安芷眼珠转了转,自从西北的事之后,她对成家,也有了一些提防,所以这会没直接点明许侍郎的意思,倒不是想防着许文娟,而是不想拉许文娟下这趟浑水,毕竟许文娟马上就要离开京都了。
安芷故意岔开话题,说了到别的事,等送走许文娟夫妇后,她和裴阙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才问裴阙怎么想的。
“许侍郎的话有一定道理,但咱们不可能不管。”多喝了两杯酒之后,裴阙的头有点点疼,这会躺在安芷的腿上,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道,“许侍郎看似圆滑,实际上没有把任何人当同盟。若是咱们不管这事,即使云盛兴没得手,陈复生也可能会下台。所以对外,咱们可以装着不知道,但还是要派人守着陈复生,最好是抓住那妇人的马脚。”
裴阙隐约有个直觉,总感觉许侍郎不仅仅是想要平衡世家之间的关系,这种感觉,从许侍郎插手西北的事时,就有一点想法。不过这到底是他自个儿的一点猜测,还没有任何实际性的事,所以连安芷都没说,怕安芷跟着他一块担心。
其实,安芷也觉得许侍郎有点看不透了,但碍于她和许文娟的关系,不太愿意去多想许侍郎的不好,所以也是隐约有个感觉而已。
夫妇二人沉默了一会,再各自去洗漱。
陈复生这事,暂时还没掀起fēng • bō。
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到了九夷来人。
来的是贺荀的舅舅姜赫云,按贺荀和许文娟想的,姜赫云应该是来接他们夫妇回九夷,但姜赫云却是悄悄找到贺荀,不希望贺荀回九夷。
世子府的西院屋子里,贺荀的掌心已经拍红,“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我苦心蛰伏那么多年,甚至来晋朝当质子,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去报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