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就是做不到那么大度去想这种事。
裴阙听到安芷的问题,忙回答道,“裴家在宫里已经有很好的细作,不用你再多的人,多了帮手,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今儿这事,我会让薛梦瑶知道我态度的。”
安芷给裴阙倒茶,红色的茶汤冒着热气,一点点旋转开开,慢慢氲在裴阙的脸上,她微笑道,“薛贵太妃也是个可怜人,她能有今儿的地位,也算是熬出来的。你若是想帮一把也行,只有一点,你不许瞒着我。”
吃醋这件事,安芷以前觉得她不会有,但这会她确实有些吃醋了,毕竟薛贵太妃和裴阙算是青梅竹马了。人家现在没做什么逾矩的事,她不好太矫情,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裴阙很少看安芷抿唇说这样的话,瞧着安芷脸颊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红烛映的,总之好看到了他心坎上。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事情,何曾瞒过你。”裴阙端起茶盏抿了一大口,再起身扶安芷去就寝。
两人没睡在一张床上,但脸朝着对方,倒也很是安心。
次日安芷起来的时候,裴阙已经在外头打拳了。
虽说裴阙不是武官,但高门世家的儿郎,可不仅仅只会读书写字,骑马射箭也都是要学的。加上之前裴阙在镇抚司的时候,时常要外出捉人,功夫这件事,裴阙不比一般的将军要差。
安芷从里屋出来时,裴阙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进来,“你快去洗洗,不然身上凉了,就要感冒了。”
裴阙应了一声好,进了里屋去擦身子。
而这时,暂住在隔壁的施诗过来了,她今儿来,是来告别的。
自从和离后,施诗一直待在家中,眼下裴家出了大事,他们本来就不能在裴家过年,所以觉得快点离开京都比较好。
安芷听到施诗说要走,她也没挽留,毕竟这种时候走也是正常,“前儿个庄子送了一些肉来,你们带些回去吧。”
施诗应了一声好,心思却不在这里,敷衍了几句话后,便告辞要走。直到听见里屋传来表哥的声音,目光才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