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会不信任贺荀,这个安芷能理解。
但被欺瞒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她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裴阙的右手早就好了,对不对?”
“没,老爷的右手只是恢复知觉,但伤口太深,还是需要敷药和锻炼一段时间,才能和正常人一样。”临风听出主子生气,连忙道。
安芷冷哼一声,“他现在在哪呢?”
临风以为夫人要去找老爷,换了个方向跪着,不让夫人去找人,“老爷说了,他今儿把池嘉韫给惹了,不敢这会回来,怕给您带来危险,他会在外头待两日,等fēng • bō过去再回来。”
越听,安芷越想骂人。
她最气裴阙不和她说实话,瞒着她去冒险,既然知道她会记挂,还这么做。
若是裴阙在她边上,一定要好好掐裴阙一顿。
不过话说回来,气归气,裴阙没在她身边,心里就不安。
“哇哇。”摇篮里的悦儿突然哭了。
安芷过去抱起女儿,等哄好女儿后,看到临风还跪着,无奈道,“你起来吧,我骂你也没有用,裴阙自个儿主意大,你们都得听他的话。既然他那么有主意,咱们就在家里候着,要是他缺胳膊少腿的回来,我就废了他好的手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跑。”
“哈切!”
柴房里的裴阙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接过朔风递过来的酒,等嗓子辣了一口,身上才暖和起来,笑道,“肯定是夫人在骂我了。”
朔风听主子还笑得出来,不禁为主子感到担忧,“爷,您就不怕夫人生气?”
“怕啊,所以留了个临风在。”裴阙道,“不过夫人嘴硬心软,掐我也舍不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