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咬牙道,“许文庸,哀家总有一日,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宫变来得就是这样快,一夜的功夫,天就变了。
许文庸安插在仁政殿的人,太后连理由都没找,直接让人拖出去杖毙,把仁政殿外的地砖染了薄薄的一层鲜红。
与此同时的许家,许文庸用膳期间,得知了太后带人进宫的消息,当众摔了手中的青花瓷酒壶。
戏台上唱的《花好月圆》也戛然而止,许家小辈纷纷屏息静气,谁也不敢出大声。
许多人也吓了一跳,她跟着许文庸进了书房。
管家的额头和鬓角有细细的汗珠,他是一路跑回来的,“老爷,萧正和林帆杀了咱们派去的锦衣卫指挥使,把他的人头挂在了菜市口,想来咱们安插在宫里的人,也都要被解决了。”
幸幸苦苦安排了好几年,许文庸没想到云兴邦会藏拙,他都把皇上逼成那样,结果云家和太后能一直拖着。
他们够狠心的。
许文庸胸口憋着一团怒火,一时间无法发泄,面色阴沉得可怕。
许夫人小心翼翼道,“太后会有此反击,想来是咱们的人里面,有了云家的细作,老爷得先把这个细作揪出来才是。”
“夫人说得对,为了已经发生的事而苦恼,就是浪费时间。”许文庸揉了揉脑袋,老谋深算的眸子半眯,“云兴邦不过中人之姿,想来在后面出谋划策的,还是云家老头和太后。太后身份尊贵,一般人接近不了,云家老头中风许久,想来痛不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