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刚嫁进许家时,并不知道许家有如此野心。
虽说她心中也觉得太过于冒险,有眼下的荣华就很好,可家中老爷太坚持,她只能嫁夫随夫。
“你亲笔给文娟写封信,就问她还认不认我这个父亲。”许文庸沉声道。
他现在是内忧外患,必须要有更得力的帮手。
许夫人知道女儿的态度,听到这话,为难道,“老爷,九夷刚定,文娟自个儿都困难重重,帮不了咱们什么啊。”
“她是做不了什么,但贺荀可以。”夫妇几十载,许文庸光是听语气就知道夫人在想什么,“当初为了贺荀的王位,我给了他多少的钱财,还把唯一的嫡女嫁给他,他得知恩图报才是。”
九夷离京都远了点,许文庸不指望贺荀能冲到京都来帮他打天下,他想要贺荀帮他盯着附近的定南王,还有岭南夏家等。
若是贺荀能帮这个忙,许文庸会轻松许多。
看夫人目露难色,许文庸长袖一甩,“罢了,我自个给贺荀写。夫人最好也给文娟说一声,她也姓许,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若是我没个好结果,她也跑不掉。等许家被抄家,我就不信贺荀会冒着被灭国的风险去保她!”
对于女儿的态度,许文庸颇有怨言。
明明是自个宠大的姑娘,却在关键时候向着死对头,这让许文庸每次想到都很郁结。
许夫人心中惴惴难安,她很了解父女俩的性格,到最后,很可能是谁也不让步,断绝关系。
可老爷说得对,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若是他们败了,她也不信贺荀会为了女儿放弃王位。
没办法,许夫人还是去给女儿写信,只希望女儿能意识到后果,别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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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安芷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她醒来时,裴阙已经带着悦儿出去了。
“夫人,温水来了。”冰露端来温水。
安芷洗漱后,出门转了个弯,就看到了几个熟人,是以前裴府的老管家,还有她的几个陪嫁。
再见旧仆,安芷喉咙哽咽,过了好一会儿,才唤出声来。
老管家上前行礼,“夫人安好。”
“快别行礼了,你们怎么来了?”安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