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庄子的事,安芷又问冰露,“前两天顺子来找了你,他在护城军怎么样了?”
“他还好,就是前段时间惹上一场官司,不过已经解决了。”冰露往主子身边凑近了一点,压低嗓音道,“奴婢听顺子说,护城军和禁卫军都换了好多人,有好多都是面生的人,许家的人,很可能快要坐不住了。”
说到许家,冰露面色凝重。
安芷也不大好看,“王家的人去冀州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许文庸到底有些本事,哎。”
一声叹气,门也被推开了。
裴阙从外头进来,把披风递给冰露,“夫人怎么叹气呢?”他做到了软榻上,拿了一颗花生,捏碎了吃。
“叹气许文庸怎么还在。”安芷无奈地笑了下,“李兴从太后手中,渐渐揽了一些实权,李纪看着没什么作为,实际上把禁卫军弄得一团乱。冀州那里,成家、王家都派了人,一查就是查了那么久,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只有朔风去临山找到一些东西,却被重伤。”
上个月裴阙派朔风去查临山,查是查到了,但是朔风也被机关重伤,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裴阙压住了临山的事,并不急着揭发,就等西北的战事有个结果。
“朔风的伤已无大碍,临山那里......”裴阙眯起眼睛,“许文庸在临山偷偷造火药,把流放到北方的人全带到了临山。那里的人,按朔风说的,就是待在人间炼狱,还不如去流放。”
“流放还有可能遇到大赦,但去了临山,死了连收尸的都没有。”安芷想到裴阙的描述,一阵哀凉,“昨儿嫂嫂过来了一趟,说哥哥来信了,西北的战事在除夕前后就会有结果,让我们别太担心,并让我谢谢你送去西北的火药。”
裴阙微微笑着,“嫂嫂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边裴阙和安芷谈论着西北,西北那的白骋夫妇也在说着他们。
西北的雪花,比京都的更厚,但堆得没京都高。
白骋夫妇站在城墙上,钱氏的手里抱了一个手炉,“连着几次进攻,北漠的攻势是越来越弱了。”
白骋得意道,“有我在,他们下辈子都别想攻下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