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感到庆幸。”永禄陪笑道。
“庆幸?呵呵。你到底还是见识太浅。”太后瞥了眼自个肩上的伤,看不太清,但疼得她心里烦躁,“许文庸被抓了,可是许家那么多人都跑了,来日必定要作乱。老十五又是个短命的,死得那么快,一点儿用都没有。”
一件件事想起来,足够让太后心烦得忘了伤痛。
永禄知道许家剩下的人是要卷土重来的,但皇位的事,他不太懂,“娘娘,没了十五王爷,不是还有十三王爷么。只要您还在,谁也不能拂了您的意思啊。”
太后嫌睁着眼睛累,闭眼道,“可没人把哀家的意思放眼里呢。外头人说哀家命好当了太后,可这日子,谁过才知道。一辈子就两个儿子,结果都比哀家走得急。成国公本就不支持哀家,眼下出了许文庸的事,就更不会支持了。再说那个李兴,都回宫那么久了,也不见他把玉玺还回来。”
说到李兴,太后的眼皮突然跳了下。
李兴已经成年,且颇有主意,若是让他上位,不用多想都知道,太后真得开始养老了。
可太后尝过权力的滋味,这会解决了许文庸,眼瞅着就能熬出头,又如何愿意让李兴上位。
可今时不同往日,李兴救驾有功,名声好,又是先帝爷名下最年长的皇子,朝中支持的人越来越多了。
“七王爷想来是忘了,私藏玉玺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肯定不敢的。”永禄低头思索道,“再说了,七王爷得喊您母后,他不敢背着大逆不道的名声硬来的。就连许文庸都要顾忌名声,七王爷就更在意了。”
太后长叹一声,“谁知道他会不会啊。他这事先不急,倒是天牢里的许文庸怎么样了,可多多派人去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