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雄宝殿祈福,还有软垫给人跪,但在这里,只有冰冷的地砖,跪到现在,安芷的膝盖已经疼了。但屋子里那么多人盯着她,是一点懒都不能偷。
太后特意留下安芷,又说自个儿快死了,敢说这样的话,就像是知道安芷不能活着离开一样。
不过太后知道自己马上会死,这是不是代表太后也知道她的病有蹊跷?
若是知道,太后却没有行动,说明无能为力。
什么样的人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还能让太后不敢声张呢?
安芷想到太后说羡慕她,若是论裴阙对她的感情,确实不错,也可能让人获得羡慕。但安芷觉得,太后在宫中浸淫多年,小女儿的情事怕是不会让她有那么大的感叹,反而像是在暗示其他的东西。
安芷沉思许久,直到一个时辰后,她的小腿都麻了,太后才沉沉地醒来。
永禄带着人帮太后洗脸又喂了药,太后才再次做起来问安芷想好没有。
安芷无声地长吸了一口气,细长的柳叶眉微微皱着,“娘娘可是有什么憾事需要臣妇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