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迟疑了一下,低下头,盯着他们的眼睛,低声说道:“马贼来了。”
“哦……马贼来了。”那警备员重复了一遍,又嘬了一口烟枪,茫然问道:“谁叫马贼?”
你tā • mā • de!
如果朱天不是靠他们还要抄起家伙去抵抗马贼,他现在就想把这两个家伙打出屎!
“马贼你不知道是什么吗?”朱天突然抢了他的烟枪,冷声说道:“抢你金币,抢你老婆的马贼!”
“我不知道谁要抢我金币和老婆,我现在只知道你抢了我的烟枪,如果你不立刻把烟枪还给我,并赔上十个铜币道歉,我就把你揍成烟枪!”那警备员依然瘫坐在那里,恶狠狠地说着。
另外一个警备员却没有像他这样无脑,反应过来后,猛然站了起来。“你说的是马贼?骑马的马贼?”
“是的!”朱天差点被他逗笑。“骑着马的马贼来了,马上就到和平小镇了!”
出了警备署,朱天直奔菜市场,然后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他是听着皮克的请求来的这里,这小胡同里住着埃克菲大婶,这种紧急时刻,皮克能想到的人并不多。
“皮克,要不还是把身体给你吧,这种传信的工作真是太无聊了。”
“我们再转换灵魂的话会直接晕过去的,这几天我们转换的太频繁了。”
“也对,上次连着转换了两次直接让我沉睡了好几天。”
两个人对话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埃克菲大婶的家里,一般来说,埃克菲大婶卖完烤地瓜之后就会直接回到家里,刚刚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朱天并没有看到埃克菲大婶的身影,所以就直接来她家里了。
进了院子之后,朱天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小家伙,终于知道来看我了!哈哈哈哈!”一阵略显粗犷的笑声过后,埃克菲大婶狠狠地给了朱天一个拥抱。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这一刻,埃克菲大婶直接愣住了。
“你……”她迟疑了一下,就想去摘朱天的帽子,朱天当然不能让她摘下自己的帽子,一闪身躲了过去。
这时,埃克菲大婶仿佛确定了什么一样,直接说道:“你不是皮克,我知道。”埃克菲大婶是个直性子,这句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
朱天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他做这个小动作的时候一般是在心里面和皮克对话:“你告诉埃克菲大婶了吗?”
“当然没有。”皮克在心里面回答他,说道:“从来没有和埃克菲大婶说过,她应该是自己发现的。”
这时,朱天却看到埃克菲大婶流出了眼泪。
“你……怎么知道的?”朱天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哭什么……”
埃克菲大婶抹了一下眼泪,脸上露出了一副怜爱的神色:“皮克,你小时候经常出去打架,打伤了就来我家缠绷带,那时候我就发现了很多你身上的特殊之处。比如你打架之前和打架之后完全是两个性格,而且打架之前的瞳孔是黑色的,打完架之后眼睛就变成了蓝色。这些东西我早就发现了,可怜的孩子,我知道的,你从小就没有母亲,在性格上肯定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但是我不知道没有母亲这件事情会对你造成这样的伤害,你可能心里一直在疑惑着妈妈为什么不要你了,疑惑着妈妈在哪里,我告诉你,一个母亲不在绝对无奈的时候是不会抛弃她的儿子的……你多蒙德大叔还在的时候,说你这是一种病,至于是什么病我也忘了,好像是什么精神病,又好像是什么精神分裂病……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会得了这种可怕的病……多蒙德说得了这种病就会分裂成两个人格,真是太可怕了!小多蒙德和你差不多大,他和他爸爸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他现在应该也在想着自己的妈妈吧。皮克,如果你想妈妈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妈妈……”埃克菲大婶越说越是哽咽,到最后哽咽得已经说不出来话来了。
妈妈?
“……”朱天苦笑,原来埃克菲大婶把他当成了精神病……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小时候她和埃克菲大婶打过不少交道,发现他有两种性格并不难,而且,他和皮克简直就是两种极端的性格,被当成精神病倒是也正常……
“皮克,我可怜的孩子!”这时,埃克菲大婶又抱住了皮克,缓缓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似乎这样做,就能抚平他内心的创伤一样。
朱天任由她抱了一会,这时,他也有些被埃克菲大婶感动了。他开始回忆起第一次和埃克菲大婶见面时的情景。
埃克菲大婶的儿子——小多蒙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小子,同为混小子的朱天自然和他不对付,小时候就和他狠狠地打过一架,结果,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后来,埃克菲大婶找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把两个人带回到了家里,回到她家里之后,埃克菲大婶却是先给朱天擦的药水,那时,他就觉得埃克菲大婶是一个善良的人,从那以后,他也从来没有欺负过小多蒙德……
“大婶,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朱天沉吟了一下,说道:“马贼来了,你去我家避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