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细菌真菌?”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是……你tā • mā • de咋那么多的废话!”他脸上的疑惑神色消失了,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现在赶紧回去拿米酒擦一下伤口。”
“海斯珈还在里面等我呢。”他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憧憬,满是灿烂。眼神中有无数美好。
“宴会已经结束了。”他的笑又消失了。
“结束了吗?”他有着不舍,“故事还没有给她讲完……”
“怎么?难道你还想把艾玛的事情讲出来吗?”他的黑色瞳孔里渐渐泛出了几条血丝。“你这个懦弱的家伙,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亲吻我喜欢的女人!不管在什么场合。”
“就像是你第一次见艾玛的时候吗?”空气中除了弥漫着一股血气,还隐隐散发着悲伤的味道。
“……”
终于,他沉默了下来,不再自言自语。
皮克的视线下移,看见自己白色的西服领子已经被染上了血迹,这抹血迹也意味着他不能再回到那灯光璀璨的宴会大厅了。
缓缓步出了阴暗,他打算朝着城堡之外走去,他的脸色很苍白,苍白中又透漏着失落和悲伤。
顿时,他的脚步突然停滞住了,并缓缓地退回了阴暗。
“朱天,你干嘛?”他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低声说。
“别说话!”他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我们的女儿今天真的很开心啊……想不到她都二十岁了……时光真得很快啊……我还以为我是二十岁的年纪呢……”隐约间,皮克听到了一个声音从天台左侧的走廊尽头传了出来,只见两个身影在壁灯光芒的照耀下,从拐角走了出来。
是海吉维·亚克尔男爵和贵族夫人!
皮克立即缩起了身子,躲在一处石像鬼的背后。
“是吗?有看见我的时候开心吗?”走到天台,海吉维男爵伸手撩拨了一下贵族夫人眼前的金发,将那张清丽的脸蛋全看在了眼里,他的手缓缓划过了她的额头、鼻梁、嘴唇,最后插进了她脖颈后的发丝之中。“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二十岁。”他的手缓缓下移,停留在了一处值得流连的地方。
“可是……比看见你的时候开心多了。”贵族夫人感觉到身后大手传来的温度,随着那股子力气,缓缓贴近了他的胸膛。
似乎是美酒上头,也似乎是美人在怀,海吉维男爵醉了一般地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嗅着鼻子下面的金发香气,“不可能,”他说,“在这片大陆上,对于我们美丽的女儿来说,我才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呵呵……”贵族夫人在他胸膛里嗤笑了一声,“你女儿的心早就被别人偷走啦!”她的嘴角偷偷弯起了一丝弧度,格外的神秘。
“怎么?你再说比萨·格伊吗?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为什么要说偷呢?唉……她长大了啊。我多想把她留在我身边,就那么一直抱着她,把她抗在肩膀上,还记得她小时候,最喜欢坐我脖子上飞了,每次非要尿我一身才罢休,你能想象那个小淘气鬼可以长成现在这样落落大方的贵族小姐?”
“哈哈哈哈……还不是我手把手叫她贵族礼仪,教她怎么说话,教她怎么走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刚刚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呢……偷走她心的可不是比萨·格伊。”
“你在说什么呢?”似乎是突然觉察到了什么一般,男爵大人隐隐地皱起了眉头。
贵族夫人脱离了他温热的胸膛,缓缓抬起手,拂过他皱起的眉头。“不要皱眉,”她说,“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你刚刚在说有人偷走了我女儿的心,难道你要让我笑吗?”
“哈哈哈!你先听我说完嘛。”贵族夫人没有用手抚平他的皱纹,但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男爵大人的脸上也不禁随之扬起一丝弧度。
“是谁?”他问。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怎么可能?”他的眼睛仿佛鹰隼般明亮,哪里还有之前餐桌上醉酒般的迷离。
“我也不信啊……直到有一天,我走进了海斯珈的卧室,那时候,她正做着美梦呐,你猜她说了什么梦话。”
“爸爸!爸爸!是不是这样?”他笑道。
“才不是……她在睡梦中可是喊的另一个名字——皮克……皮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