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啊,你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皮克继续踩。
“唔唔……纳加!快来救我!”
“山鸡老大!你叫我!咦……你这个家伙在做什么?”
纳加来到山鸡的面前,看见自己的老大正在挨虐,他陡然就抽出了长剑。
“大人,我来救你来了!”纳加一剑劈在了山鸡的腿上!
“啊啊啊!”山鸡的叫声凄厉无比,“你砍我干什么?”
“啊?抱歉,老大,我醉了……别急,让我来杀了他!”
纳加又是一剑砍出,这次砍在了山鸡的另一只腿上!
“啊啊啊!”又是一阵杀鸡般的惨叫。
“老大,对不起!这个家伙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像是鬼一样!你别急,我又来了!”
“你别来了!”
山鸡怕了,挣扎着向后爬去。
皮克踩中了山鸡的后背,纳加冲过来砍向皮克的肩膀,皮克躲过,醉醺醺地纳加绊到山鸡的腿,陡然就摔飞出去,那把剑则是插在了山鸡的屁股上。
“啊啊啊!”山鸡疼得在地上拱来拱去,像是一只被踩中屁股的蛆。
大厅沉寂了下来,血腥味在这里弥漫着。
呲拉!
皮克拔出了插在山鸡屁股上的剑。
血直接飙射出两米远!
旁边一名士兵看着杯子里的“酒”又满了,一口喝了下去。
“恶魔,你是恶魔啊!!!”山鸡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剧烈的疼痛在摧残着他本就不怎么坚定的意志。
“恶魔么……我不是恶魔,你忘记我是谁了吗?”皮克的双眼漆黑,就那么喃喃盯着山鸡说:“你还记得吗?你害死了我的媳妇。”
“媳妇?恶魔也有媳妇吗?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皮克喃喃说:“你忘了吗?你说帮我写信,让我的媳妇来无尽长城工作。”
山鸡忽然就瞪大了眼睛:“你是新兵菜鸟?不!你已经死了三年了!怎么可能!?你死了三年了!死了三年!”山鸡哭着强调,似乎就像是在催眠自己一般,“这是梦,恶梦!”
皮克一剑插在了山鸡的胯骨里并狠狠压了下去,山鸡痛得猛地坐直了身体,他用手攥住插进裤裆的剑刃,“不!不不不!别再插了,我不行了,求求你,别用力!啊!我不行了!”
皮克将山鸡胯间的一块肉削了下来。
那一瞬间,山鸡因为酒劲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三秒钟之后,山鸡看着剑刃上插着的肉,他就哭了,“哇!哇!我好疼,我的鸡掉了!你给我的鸡弄掉了!哇!我疼我疼……”山鸡语无伦次地诉说着。
皮克抓住了山鸡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
“我是谁?”他问山鸡。
山鸡哭着说:“你是新兵菜鸟。”
“别说我是菜鸟!”皮克一剑插中了山鸡的肚子。
“啊啊!嗯,你不是菜鸟。”
“那我是谁?”
“你是……你是新兵。”
“你还说!”皮克又是一剑插进了山鸡的大腿。
“我……我的血要流光了,我看见我的血在流,你快点,你快点帮我止血啊。”
“我谁是?”皮克继续问他。
山鸡不敢回答了。
皮克说:“这次记住了,我的名字是洛维夫·基尼阿坦!”
山鸡要晕厥过去了,开始翻白眼。
皮克松了手上的力气。
山鸡回光返照。
皮克趁着这个时候问他:“我的媳妇是谁?”
山鸡傻傻地摇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皮克告诉他:“我的媳妇是法尔玛!我们来向你索命了!”皮克将后背上的枯骨取了下来,“你给我看清楚了!她就是法尔玛!她是你害死的!”皮克紧紧扼住山鸡的脖子,又将已经闭上眼睛的山鸡拽了起来。
山鸡双脚离地,倏尔瞪大眼睛,他看见了面前的枯骨。
“啊啊啊!”山鸡在皮克的手中颤抖着、尖叫着、抽搐着。
不一会儿,山鸡就死了。
皮克重新将那枯骨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开始到处游走。
每走一步,就刺出一剑。
每一剑刺出,大厅里的血河就流动一寸。
阿帕的眼睛反射着红色的光芒,他不断后退,靠在柱子上,嘴里不断喊着:
“阿帕……阿帕……”
大厅被血液染红了。
这时,皮克眼中的黑暗才缓缓褪去。
醉酒的士兵成了砧板上的鱼,被一剑一剑切碎。
等皮克杀死最后一名士兵的时候,他眼中的黑暗终于消失不见。
一道黑烟从皮克的身上散去,化作袅袅虚无。
突然,皮克愣在那里。
他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
他张开了嘴,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血腥味刺激着他。
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
谁杀死了他们?
我这是怎么了?
最后,他看了看自己被血染红的身体,还有手中的血剑,他不可置信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