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桑娇颜轻舒,醒来时,又慌又羞。
抬手,揉着酸胀的眸子,正想翻个身,腰间酸涩令她娇吟出声,无力的躺回了原地。
“醒了。”有人坐到了床边,抚摸上她的额头。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沈桑抬眸,果真见谢濯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又见自己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忽然有些不想理他。
侧了侧脸,躲开谢濯的触碰。
昨日两人都是初经这种事,谢濯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可还是不免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
这实在怪不得他,既要抑制住男人本性,又要顾及到沈桑,反而急的谢濯出了一身热汗,索性俯身堵住娇丽的唇,在呜咽声□□赴巫山。
谢濯摸摸鼻子,脸色讪讪,手顿在半空停落不得。
“桑桑?”
他放柔声音道:“昨日孤看过了,无甚大碍。”
只要今天多休息休息,过几日就会好了
话落,悬在沈桑脑中的那根弦忽然绷断,脸色烧红如天边晚霞。她咬唇,忍着窘迫,正要训斥谢濯不准再开口。
一转眼,却见太子殿下正蹲在床边,双手扒着床沿,双目殷切关怀的看着她。
沈桑没忍住,笑出了声,示意谢濯扶她起来,“殿下怎可蹲到地上。”
她的嗓音娇柔喑哑,尾音翘起,含着些许媚意。
听的谢濯心底有些痒。
他别开目光,扶着沈桑从床上坐起,又拿了个软枕塞在她身后,“我与你说话,你没回应,若是这样,兴许你听清了就会理我。”
说着,他端着茶杯,示意沈桑润润嗓子。
沈桑就着他的手喝了口,喉咙里的干涩得到疏解,直到茶杯见了底,才看向谢濯,问道:“殿下,现在是何时辰了?”
“还早。”谢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转身又给沈桑倒了杯。
接着又拿出个精致小盒子放在沈桑面前,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摆着莲子糖,谢濯捏了一颗放在沈桑唇边,“临走时晚晚跟我说你爱吃这糖,就托人去邺城买了些回来。还有些衣裳首饰,你一会儿起来瞧瞧。”
他说的话是这么淡定简单,见沈桑没有动作,拇指轻抿,塞进了沈桑唇间。
“甜吗?”他道。
沈桑含着莲子糖,眨眨眼。
她忽然想到了那日在云中庭时,谢濯同她说,永远不会纳妾。
沈桑起初是不信的。
可慢慢的,她在谢濯身上发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言出必行。
一个人若是喜欢你,满身心的都会是你,哪怕是一件细微小事,都会似捧着珍宝般到你面前。
沈桑眉眼弯弯,柔柔一笑,“甜。”
谢濯也吃了颗,正觉得跟皇都里的比起来差了些,可沈桑一开口,嘴里含着的糖也甜了起来。
应该是他方才没有吃到精髓,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谢濯伺候着沈桑更衣洗漱。
穿衣时,谢濯很自然的转过身,没去看她。
沈桑看着镜子里乖巧转身的太子殿下,唇角轻弯。
不得不说,沈桑对于这次太子殿下买回来的衣裳,表示甚是欣慰。
浅粉色长裙曳地,袖角裙边金色丝线勾勒,花样繁杂,云锦腰带勾勒出女子曼妙身姿。
衬着雪白肌肤,朱唇娇艳欲滴,妍丽动人。
待简单用过膳食,沈桑问起比武招亲的事,谢濯才漫不经心的说道那镖师已经到了寨子,却未上台打擂,只是站在台下观望。
沈桑讶然,也起身欲要观望。
谁知走的有些急,脚下一软,险些踉跄摔倒在地,好在谢濯及时扶住了她。
沈桑娇颜一红,倒也没推脱,亲昵倚在谢濯怀中,一同前去。
那镖师名叫林旭,剑眉星目,冷峻面容,黑色劲装下身姿挺拔,正紧紧盯着站在二楼处的那抹红色身影。
陆婉儿见他们过来,捂嘴娇笑,揶揄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
“怎的,昨夜休息可好?”
沈桑嗔怒的瞪了眼谢濯,谢濯淡然一笑,接着陆婉儿的话说了几句。
可这一幕落在林旭眼里,无疑是不学无术、油腔滑调的富贵子弟诱拐了单纯天真的陆婉儿。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押送镖局,不知见到多少无知少女被骗了身心。
偏偏站在楼上的霍小公子还嫌不够热闹,惊慌的躲在谢濯身后,挽着他的胳膊,低声说着。
谢濯往远处看去。
林旭双拳紧握,眼底含着怒气。
底下众人都是收了陆婉儿银子,表演起来也格外卖力,偶尔有些人上火失了分寸,也很快被人带了下去。
陆婉儿看的快要着急死了,“上啊,你给本小姐上啊!”
就这么几个绣花枕头,你上去了,一人一拳头就可以搞定,嫁妆她都准备好了。
沈桑蹙眉,“这人竟是这般沉得住气?”
谢濯握着她的手,“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