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低低笑出声,“想不到殿下竟也这般调皮,若是晚清知道了,只怕要与你顶嘴。”
话落,谢濯竟是抬手拍了下她的臀,沈桑忍不住娇哼了声。
力度不大,也不疼,可这动作却让沈桑眸露错愕,朱唇微微分开。
连小腹的疼都被分散些许。
殿下之前可从来不会这般……
“还听不听了?”
谢濯开口,打断了她正在绞尽脑汁想的词语。
“听。”沈桑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低沉温润的声音响在侧耳,不知不觉间,沈桑昏睡了过去。
不多时,陆一敲了敲门。
谢濯欲起身,见沈桑的指尖儿还勾在他衣襟,只好又躺了回去。
明明只要轻轻一拨,就可以让她松开。
在外的陆一问了几句见没人应,讪讪摸摸鼻子,回了自己房间。
这几日内,谢濯找了位会些药理的女大夫过来,帮沈桑调了调身子。
或许是那女大夫的医术好,又或是沈桑小日子疼痛的几天过去,今日脸面红润许多。
他看着沈桑,忽然道:“徐太医开的药可还在吃?”
沈桑起初只当那药是为了去除身子的寒性,临走前徐太医却告诉她,身子调理好了,才能怀上小皇子。
她脸色微红,“吃了。”
谢濯没多想,让她换好衣裳,下去走走。
这几日沈桑在调养身子,谢濯多是会在屋内陪着,其他时间却也没闲着。
私铸铜币乃是件大工程,人力物力和时间都得有,仅凭他们几人想要在平州内翻遍,纯属是痴心妄想。
谢濯想了想,还是打算先从平州刺史的死查起。
陆一已经跟他们的人取得联系,各自隐蔽在暗处。
霍小公子性子是个活络的,不过短短两日,就与二楼的各家夫人打成个热闹,从衣裳首饰,到胭脂水粉,张口就来。
他虽身形高些,却戴着云纱,动作又过于贴近女子,竟是无人察觉。
反倒是对她嫁了个不中用的男人表示同情。
是以正说的热闹时,霍小公子抬手指了指楼上,“那便是我家嫂嫂。”
众人抬头往二楼看去。
不由有些惊住。
云髻高挽,琼脂玉肌。
一双眸子似含着春水,潋滟波动,眉梢眼角皆是春意,精致面容散发着淡淡光辉,绯色衣裙红若烟霞,明媚极妍。
饶是霍小公子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沈桑轻挽住谢濯胳膊,笑的明媚,踱步从二楼走下,与几位夫人打过招呼。
见此,几位夫人也不好再多待,便说改日相约。
老板娘端着茶水糕点过来时,目光复杂,望向谢濯的目光羡慕中又掺杂着失落。
谢濯道:“陆一呢?”
霍小公子有些恍惚,谢濯问了几句才回神,心不在焉道:“出去了。”
沈桑也看出他的不对劲,只当还在脸上红疹担忧,安慰道:“听说再过几日就可以摘下来,你且再忍忍。”
霍小公子随口应了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人坐在堂下说了几句,隐约间还能听见夫妻在争吵。
客栈高处也是挂着面具,长长獠牙,面目狰狞。
沈桑不太喜欢这些。
一双手忽然毫无征兆的落在霍小公子肩头,“喂,大白天思春呢?”
“思你……”霍小公子慌忙捂住嘴,没让“大爷”二字骂出来,却是不耐烦的把那只手拍开。
那是一对年轻男女,两人熟络的坐下来。
谢濯淡定的抿了口茶。
这二人是兄妹,是来平州找人的,男的叫沈祎,女的见沈小曼。
“姐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生的这般好看的人。”
沈小曼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她手捂着嘴,压低声音道:“我可是第一个看出来那哥哥男扮女装的人,厉不厉害?”
沈桑毫不吝啬的夸了句,夸的小姑娘飘飘然。
沈祎嫌弃的看了眼自家妹妹。
沈小曼是个闲不住的,不停说着关于平州最近发生的热闹事。
作者有话要说:宝们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