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又欺负人。”
傅之向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孙幼薇。
大手故意在小姑娘软软的屁股上捏了下,“啧,真有弹性。”
“傅之向!”
“嗯,我在呢。”
“我看到你从琴欢楼走出来,他们都说里面有好多漂亮姐姐,你是不是又……又……”
说着,孙幼薇眼底涌上泪珠
“嘘,别听他们胡说,那就是个卖琴的。”
小姑娘不信,“骗子,大骗子。”
“那回去我谈给你听,吹箫也成。”
……
那边太傅大人成功抱的美人归,这边东宫内太子殿下正在一脸严肃的训“鬼”。
谢濯披了件衣服坐在厅内,看着眼前站的笔直的小鬼,“站好,乱动打手心。”
谢晚晚气呼呼的看向旁边哥哥,“都怪哥哥!”
谢晚清仰着下巴,鼻孔朝天,“哼”的一声扭过头。
这俩是皇宫仅有的双胞胎兄妹,今年七岁,哥哥叫谢晚清,妹妹叫谢晚晚。
沈桑记得清楚。
那日闹洞房时,就是这俩小鬼吵着嚷着要看他们喝交杯酒。
不过,竟然胆大的跑到东宫,下雨天装神弄鬼吓唬人,教训教训也不为过。
沈桑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红。
谢晚晚立马蹦跶着上前挽住她,对着谢濯撒娇,“皇兄,皇嫂都困了。”
你们快去睡,也快点放他们回去吧。
谢濯起身,走过去扯开谢晚晚的手,转而攥起沈桑素白手腕,边走边说道:“陆一,看着他们,罚站到天明。”
陆一身为帮凶,非常铁面无私的将小鬼带了出去。
热闹的临华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桑低着头,看着谢濯掌心包裹住她的手腕。
走到床前,谢濯停下,沈桑也跟着停下。
半晌,谢濯松开手,示意她上床睡觉。
松开时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她腕间摩挲了两下,沈桑见谢濯神色淡淡,也没在意,只当是错觉罢了。
这一夜睡的昏昏沉沉。
翌日睡到晌午才醒来。
一睁眼,就见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自己。
沈桑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双胞胎兄妹也跟着吓了一跳,谢晚晚哆嗦了下,谢晚清则是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口。
“皇嫂,你吓到晚晚了。”
沈桑:“……”
你怎么不说还吓到她了?
沈桑跟他对视着,忽然伸出手捏了捏谢晚清的脸,“小鬼。”
谢晚清顿时跟炸毛的猫儿般跳了起来,气呼呼的看着沈桑,最后选择眼不见为净的离开了临华殿。
沈桑笑的开心。
谢晚晚见她笑了,踢掉鞋子爬上床,钻进沈桑暖乎乎的被窝,软软糯糯开口:“皇嫂不要害怕,哥哥不坏,他只是昨日被皇兄罚了之后不敢开口,就牵连到皇嫂你了。”
“晚晚真乖,”沈桑摸了摸她的脑袋,“跟皇嫂说,昨晚为何大半夜的来东宫?”
“因为太子皇兄怕鬼啊。”谢晚晚说的一脸真诚。
“啊?”
沈桑万万没想到,向来不言苟笑的太子,竟然会怕传说中虚无缥缈的鬼。
许是觉得她不信,谢晚晚正经着神色,认认真真又重复了遍。
“皇兄怕鬼的,大的小的都怕,只不过皇兄从来不愿意跟别人提起。一说他就瞪你。”谢晚晚瞪圆了眼,使劲皱着眉想要模仿。
学的倒真是有几分像。
又说了一会儿,沈桑让谢晚晚先出去玩玩,随后唤白芷进来,洗漱更衣。
这个时候谢濯也应该下朝了,沈桑坐在镜前,随口问了句。
白芷正在挑着簪子,道:“听陆一说,殿下正在书房训话呢。”
“训话?”
双胞胎兄妹都在这儿,训谁的话。
白芷道:“听说柳燕柳大人昨夜在琴欢楼喝醉了酒,还打了人,今日就被几位大臣在朝堂上公然上诉。”
“那都是群坏人,”谢晚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了进来,站在门口扒拉着门缝看向里面,气愤道,“他们不喜欢皇兄做太子,当然也不喜欢燕哥哥。他们还说,就算皇兄不做太子,还有其他人也……”
说到一半,谢晚晚小脸堆满慌乱,捂着嘴拼命摇头。
沈桑皱眉,招了招手,“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