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潘月琴扑倒了姐姐李秀慧的怀里久久不愿离去。
“妹妹……没事儿了,只要回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秀慧一脸欣慰地说道。
潘府四夫人,李秀慧和潘月琴同为妾室,两人的关系也最为要好。
“姐姐……我来是有话想对你说。”潘月琴擦着眼泪说道。
“你说……你说就是。”
“我任性刁蛮,是我错了,我给你,给二姐给大姐添麻烦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潘月琴哭泣的说道。
“没关系,知道错了就好。”李秀慧连忙说道。
“第二件事,那张九吉应当不是真瞎子,相公十之bā • jiǔ是死在他的手中,不过你不要找他报仇,更不要去拆穿他,相公薄情寡义,风流成性,有了我们四个还不够,还要去勾引别人的媳妇,被人杀死也是活该,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去招惹这种狠人。”潘月琴一脸郑重的交代道。
“你放心……我的好妹妹,我不会去那张九吉的麻烦。”李秀慧当即答应了下来。
“还有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说到这里,潘月琴的脸上有些潮红。
“妹妹你说。”
“相公死后,姐姐没必要守在这个家,我们只是妾室,留在这个家里只能受人白眼,这是我银宝箱的钥匙,里面有三百多两白银,姐姐一并拿去然后尽快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要留在这个家里。”潘月琴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她的面色更加红润,神色也显得颇为激动。
“好妹妹……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可是你的银子。”李秀慧当然不会要连忙推脱。
然而潘月琴却是死死地将银宝箱钥匙往李秀慧的手里塞,力气竟然大得出奇。
噗!
潘月琴吐出一口血,潮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要死了……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想不通的也想通了,看不透的也看透了。
“月琴!不要!”李慧秀发出了惊叫声。
潘月琴在亭狱之中受刑过重,伤及内俯,不治身亡。
潘家再一次满门素缟……
潘长云下葬之时,李慧秀流过几滴眼泪,潘月琴下葬之时,李慧秀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哀莫大于心死……
痛苦至极,愤恨至极。
根本就没有眼泪可流……
这一次何淑华因为太过忙碌只在潘月琴下葬的一天返回到了柳阳镇,草草的举办的葬礼,比起安葬潘长云还要简单几分。
虽然李慧秀提过好几次报复亭长许传仁,但无论是大姐何淑华还是二姐孟玉娘对此都不搭话,显然她们两个都不打算报复许传仁……
看着何淑华离开的马车,李慧秀感到了一抹难言的冷漠。
什么姐妹之情根本靠不住,要为妹妹报仇只能靠自己。
小荣街。
张屠夫猪肉铺。
穿着一袭黑衣,戴着面纱的李慧秀找到了满身横肉,皮肤油光发亮,面目带着几分猥琐的张屠夫。
张屠夫的小眼睛毫不掩饰地看着李慧秀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只油腻腻的大手不老实的搓揉着。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李慧秀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只杀猪不shā • rén。”张屠夫摇着头,当即拒绝道。
“我给你三百两银子。”李慧秀直接拿出了自己掌握的全部财产。
“那也不行,我是个杀猪匠,不是杀手。”张屠夫果断拒绝。
“如果你杀了他,我愿意和你困觉。”
“呃……是睡一张床吗?”张屠夫的小眼睛里放出了光。
“没错……只要你杀了他。”
“杀谁?”
“许传仁。”李慧秀冷冷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许传仁是谁?”张屠夫摸着自己的光头,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