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狗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声音沙哑的哀求:“容我缓几秒行么。”
伍北点燃一支烟丢给他,耐着性子点点脑袋。
猛嘬几口烟后,憨狗打开话匣。
之前齐金龙就说过,他是个烂赌徒,开货车挣的钱基本都浪在麻将桌和lǎo • hǔ • jī上面。
因为这事儿还欠了不少饥荒,其中最大的债主就是傲雪集团旗下一家货场的经理,里里外外差不多七八万。
就在今天中午,货场经理找到他催账,他苦苦哀求下,经理才勉强答应让他干点事儿抵账。
伍北听完后,提高嗓门:“你意思是你车的刹车盘是货场经理动过的手脚?”
憨狗哭丧着脸回答:“是!他保证过,只是稍微调一点刹车,我没想到会这样。”
“货场经理叫什么,在什么地方?”
伍北接着又问。
“叫郭勇,货场在西环的建设路,真是他让我干的,求你放过我行么我愿意赔你们医疗费,砸锅卖铁也赔?!”
憨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弯腰鞠躬。
“我放过你,但是法律会不会放过,就不归我管了!”
伍北捏着手机冷笑一声,刚才他装打电话的时候就按下了录音功能,眼下铁证如山,至于怎么判就交给陈华。
“你说过我告诉你,就不追究,让我走!我带我妹妹离开崇市,不然他们肯定会伤害我妹的!”
憨狗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搂住伍北的小腿。
伍北漠然的拔出来腿,拽开门走了出去。
“求你了!”
屋里,憨狗声嘶力竭的哭求,始终没能让伍北迟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