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再这么流血下去,会没命的!”
蒙面男子一边警惕着软娇娇,一边将刀子藏在袖子里,身受重伤的他,根本无法自己行走,何况他的伤势过重,流血不止的鲜血很可能会暴露他的行踪。
他道,“去厢房。”
男子似乎是故意压低声音,应当是怕被认出身份。
软娇娇很是艰难的扶着一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蒙面男人进了最右边的厢房,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伤药?”
软娇娇整个过程中,没有问黑衣人名字,除了上药,就连他脸上蒙着的黑布都不曾取下来。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今天救了你,也只是因为无法看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死在我眼前!”软娇娇将那些换下来沾了血的白布条一股气塞到了黑衣男子的怀里。
“这些全部都交由你处理了!现在,你的伤也处理好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黑衣男子眼神阴沉的盯着软娇娇娇媚看了许久,只是杀心没那么强烈了,警惕与防备依然还在,软娇娇虽然不知道面前的人身份,但是,既然身受重伤,且全部都是刀伤,这就说明年轻男子的仇家还在附近!
软娇娇知道男子心中肯定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斩草除根!
从之前内殿,到给他上药,她早就发现对方是一个防备心特别重的了,也许这就是古代这个大环境侵染出来的土著特有的疑心病吧!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你既然一直躲在那个角落里不敢声张,恕我冒昧猜测,肯定是这附近有正在追捕你的人,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能离开就赶紧离开吧。”
“我的家人就在这附近,想来很快就会找过来了,你若再不走,只怕就走不掉了!”
黑衣人犹豫再三,带走人,或杀了人,都不是上上策,很有可能会让他更加无法脱身。
算了,这女子应当没有认出他,他的脸也一直不曾露出来过!
因此,萧雨熙带人赶来这里时,那黑衣男子刚离开没一会。
软娇娇手指无声的摸了摸右耳,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耳朵上的鲜血是她故意不处理的,她知道萧雨熙的疑心病肯定会多想。
但,不破不立。
不管她再怎么乖巧安分,他们那个糟糕的开场就已经把他们的关系建立在了一种互相防备的对战位置上。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半年里的浓情蜜意,晚上萧雨熙一如既往的只歇在软娇娇的偏殿里,哪怕是月事那几日,他也不再离开,回自己的主殿睡觉。
银霜等下人们暗地里也为两位主子松了一口气,“昭训,很快就要中秋宴了,您是不是应该绣个荷包什么送给殿下,以示心意?”
“不了。”软娇娇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理所当然道,“我不会绣荷包,绣出来的肯定很差,还是不浪费这个时间了,你们家殿下也不缺我这一个人绣荷包。”
中秋宴悄然来至,用完早膳,逸阳宫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