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骨子里面流着的是大金的血液,就算留下了那些夜秦人,在他眼中那些不过是他们留下来的奴仆,在大金面前自是要低人一等的。
杀,与不杀,于他并无区别。
只是他知道刚刚攻下城,就杀了将近一半的夜秦人,容易引起城中的bào • luàn,不利于他后面继续南下的计划。
他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有些遗憾,但没什么好好后悔的,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非要自找死路,又能怨得了谁?”
软娇娇笑容没有一丝温度,“所以,我们之间无话可说,我绝不可能背叛夜秦归降于你。”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发起战乱,迁怒于无辜百姓的人。
金人也好,夜秦也罢,软娇娇不是原主,没有那么强烈的归属感。
只是,随意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的金人,与畜牲又有何异?
因此,软娇娇是决计不会与一群畜生为伍。
“我想告诉阁下一句话,今日你如此待人,总有一天,也会有人如此待你!你们大金的子民就是人了,我们夜秦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蓝月初身为皇子,自持身份高贵,不屑解释,因此被软娇娇如此呵斥,也不曾为自己辩驳半句。
“只要是人,那么他们就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们痛恨杀戮自己亲人的敌人有什么错?”
软娇娇提起手中的剑,嘴角的冷笑越发冷厉,“若是我,就不单单是恨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掉我的仇人,所以,阁下不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你我注定要一决生死!”
“那可惜了。”蓝月初略有些遗憾的叹息,勾了下唇,眸子幽深不见底,“像你这么好的身手,杀了,真是有些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