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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软娇娇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和肩膀,很快的,一双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他的力道刚好,替她轻轻的按摩肩膀,清冽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询问,“可累着你了?”
软娇娇脸颊一红。
墨白看得整颗心都软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还有哪里不适?”
他的手摸索到了软娇娇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这里可需要按摩按摩?”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宴娇的耳边吐气如兰。
软娇娇耳尖一热,耳朵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这是软娇娇最敏感的地方,经过这段日子的日日相处,他不可能不知道。
终究不像他那般厚脸皮,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还能够淡定自若地宛如没事人。
她摸了摸脖子,摇摇头,“我还好,可能是落枕了。”
墨白替她捏了捏,“可舒服些了?”
他的手法恰到好处,让宴娇酸疼的脖子顿时轻松了不少。
软娇娇坐正了身子,享受了好一会。
“起吧,时辰快到了,还要给老太太和你母亲他们敬茶。”
墨白嘴角扬起一抹无声的弧度,丝毫不掩饰自己此时的好心情。
“进来,服侍夫人穿衣。”
他去了内间,而软娇娇则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侍女们的服侍,女子的襦裙穿起来太过繁杂,甚至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谁让她这么多年都是被当作男子那般养大,因此对这女子的襦裙自是没辙…
墨白从小到大身边从不缺人照顾,但穿衣服他从不假于他人之手,他身边别说侍女了,就连小厮服侍他穿衣服的都没有。
他不喜别人触碰他的衣物,这么多年就只有宴娇成了唯一的例外,为了保下软娇娇被砍了一刀的那段时日,穿衣住行,全部都是她…一手包办。
那时,他觉得自己是疯魔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陷入了焦灼的状态,宁愿埋在军务中,唯恐自己真的会染上龙阳之好…
墨白动作很快,换上了一身月牙白袍,腰间是镶着金边的白色锦带,眉眼精致如画,如一幅价值连城的山水墨画。
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窗户外折射进来,映照在他俊美非凡的侧脸上,看得软娇娇心神一晃。
如果墨白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或许她也不会这么做,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会走到这一地步。
毕竟,有原主的心愿在,她总归是要嫁人的,墨白...
呵,她绝不会将那件事情放下,她曾经可是令三界闻风丧胆的,这么轻易的放过,以为她这个魔神真的没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