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的他,让软娇娇抵挡不住,晕晕乎乎的就把手递进了墨白的手中。
墨白风光霁月的颀长身影立在马车边,体贴入微的扶着她从马车里走下来,一边神态自若道,“你我回京这么多天,我都没买过什么东西送你,趁着今日出街游行,挑几件合适的首饰回去。”
软娇娇听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不由得笑出声,她虽然没有来过这家店,但她知道这家店是全京城最好的首饰店,据说一套首饰至少要几千两的价格。
不愧是墨白,还真是财大气粗呢!
一次性就让她挑几套?这么算起来,今日她若真挑上几套,起码都要用上好几万两银子。
软娇娇以前是男子身份,不能做女子的装扮,曾经一度羡慕过仅比自己小了几个月的软慧君。
羡慕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穿女子长裙,每天都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他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梳一个最简单的男子发髻,挽一只白玉簪。
她想穿耳洞,想带那些漂亮的首饰,曾经有好几次私底下买回那些东西,想做女子装扮,没来得及被母亲发现,发了好一顿火。
当着她的面,将那些首饰全部摔了个粉碎。
说她只是一个男子,做什么女子装扮?是想让天下人都耻笑吗?
是从那一天起,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只能够做男子,那些女子的首饰她便是再喜欢,都不能表现出来。
软娇娇陷入那些曾经的回忆中,心中的情绪复杂至极。
曾经女扮男装时,她处处受控制,喜欢的甜点不能吃,看上的簪子,耳环不能表现出来,所有与女子有关的爱好都要掩盖起来。
因此她一再压抑,压抑得整个人仿佛笼中的小鸟。
她都快要忘了,自己…是喜欢过面前的这个人的,后来之所以那么生气,正是因为喜欢,才会对他那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