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婴道:“连铮说得很明白,孙五是在他移交人犯的第二天登门的,故此,孙五要人在先,求情未果,这才反咬一口。”
罗凌甫问:“连铮说的?我们为何不信孙五,而去信连铮?”
又道:“孙五呈报于前,景泰、连铮二人呈报于后,孙五将案情说得清清楚楚,景泰、连铮二人对为何抓捕微叔芒至今语焉不详,他们在隐瞒什么?究竟是谁反咬一口,我看还不能过早定论。”
连叔建议道:“那就派人去查,查个水落石出。”
子鱼问:“凌甫以为如何?”
罗凌甫道:“凌甫此来,也是此议,再不派人去查问,楚国诸学舍就要出大乱子了……实际上已经出乱子了。”
连叔问:“能出什么乱子?他们不至于斗起来吧?”
罗凌甫苦笑道:“事实上已经斗起来了。我刚收到孙五紧急呈报,景泰趁孙五不在,联手偷袭扬州学舍,意图抢夺禁药案主犯苏七十三、董伯昭,一场大战,将扬州学舍几乎夷为平地,扬州学舍修士钟离英、槐花剑等十余人受伤。适逢薛仲正在扬州等候孙五,于是率郢都修士协助扬州学舍,经过苦战,将景泰抓获。”
忽听“当啷”一声,却是子鱼怒而掷杯:“我学宫麾下,何时成了如此模样?先不说谁对谁错,有什么纷争不能上报学宫解决,竟而闹到袭扰私斗的地步?他们以为他们是诸侯吗?”
众人皆知景泰是器符阁出身,曾为姜婴门下,此时都看着姜婴,等她解释。
姜婴皱眉道:“何至于此!莫非这呈文有夸大其词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