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霍峥无奈地看着她，伸手将她另一边的耳机也拽了下来。
“别听了，我帮你将音频分析一下，如果有异常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季盈盈实在是不想听肖秋梓的呼噜声了，用最快的时间将手机里的音频传到了霍峥的手机上。
“好了，要是有异常，你直接和我说就行。”
霍峥查看了下文件，确认无误之后，他问了一句，“我记得今天是你考核的日子，这是你的第几次考核了？”
“第六次。”
季盈盈实在想吐槽一句。
怀远集团的实习生考核，真的不是正常人能通过的。
到了第六次考核，实习生已经淘汰了一大半了，留下来的每个人表情也都是生不如死。
整天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到现在看来，最稳定的反而是尚天玥，她从第一天开始焦虑，到了现在第六次考核，还在焦虑。
焦虑的程度几乎没变，同期的实习生已经没有人理会她的焦虑了。
一开始还在安慰她，后来发现尚天玥焦虑不耽误考核，每次得分都高得吓人。
她的分数还遥遥领先，季盈盈的分数在渐渐后退。
市场部的题目都是主观大题，她努力回答，有一些问题她也只能回答到基本的程度。
没有实习经历在她这里是个硬伤，好在不耽误大部分的考核，她的成绩还是能控制在及格线之上。
所有人都觉得她已经稳了，到现在为止，季盈盈的成绩是这一批市场部实习生里面最好的了。
季盈盈能这么拼命准备考试，也是因为大四的课业不重，学校那边也是希望他们在大四的时候可以找实习踏入社会。
“你想没想过，通过第八次的考核后怎么庆祝？”
安静的车厢内，霍峥沉黑的眼睛凝视着她，季盈盈耳廓瞬间就红了，心跳在撞进他眼底的瞬间落了半拍。
“应该......应该......应该在实习生那边庆祝吧。”
她说话有些磕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本来，季盈盈以为霍峥会说什么的，他却只是点了点头，不按常理出牌，“知道了。”
就这样？
季盈盈呼吸一滞。
她本以为他都已经这么问了，肯定要邀请她一起庆祝的。
甚至，季盈盈都已经想好了。
一会儿要不要答应霍峥，她都在脑海里模拟好了一切的可能。
霍峥却只给她来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
他究竟知道什么了？
季盈盈拽紧了包带，是她想多了。
霍峥瞥见她阴晴不定的表情，唇边噙着一抹笑，他食指微曲，抚了下薄唇边缘，等到手再放下来的时候，笑容已经隐藏了起来。
他看向了车窗外面的远方，愉悦地挑了下眉。
-
霍峥的动作很快。
季盈盈上午开会的时候，霍峥就给她发来了消息。
因为在公司里工作的缘故，季盈盈早就把霍峥在她手机里的备注改成了男人的头像。
男人的头像是个表情，从表情栏里挑的。
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备注后面是怀远集团的老总。
【分析完了，没有任何的杂音，她的呼噜声也没有断，估计是睡了一整晚。】
跟在男人表情后的，是这样一段话。
手机屏幕亮了下，季盈盈看在了眼里，尽管她下一刻重新专注在开会这件事情上，心里却忍不住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