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一闪而过，嘲讽又轻蔑，和霍娇的形象差距太大，季盈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因为巨大的差距，她记忆深刻。
像是看见了白雪公主拿着毒苹果狞笑，季盈盈直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个仿佛是她看错了的表情。
“我刚才忽然想不起来进门密码了。”
季盈盈掩饰性地笑了一声，她的手搭在了霍娇的轮椅后面的把手上，推着霍娇缓慢前行。
霍家很大，最外面的大门和房子中间的距离都很大。
她推着霍娇，行走在平铺的石板路上，看着霍娇的背影，第一次察觉到几年的时间，已经将年少时候的伙伴变得不同。
或许，她一直相信的，是那个可以称作她闺蜜，和她玩得很好的霍娇。
现在的霍娇，早就变了个样子，或许表面看着还是一样的，不过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季盈盈也感觉不到。
“我很喜欢你在家里住着，你要是能一直在家里住着就好了。”
霍娇轻笑了一声，仰起头看她。
季盈盈“嗯”了一声，“你出来只是为了采花？”
她看向了放在霍娇腿上的红玫瑰，她挑选的都是绽放得最好的红玫瑰，叶子都是鲜嫩的。
“嗯，是啊。”
霍娇整理了下腿上的红玫瑰，“我看哥哥房间的花瓶空了，他最喜欢红玫瑰，这一院子的红玫瑰就是他的主意。”
“记得吗？若若姐也最喜欢红玫瑰了，她都走了四年了，盈盈，你平时会想她吗？”
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季盈盈，甚至都没有给季盈盈反应的时间，就提到了季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