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阁哈哈大笑,十分满意。
杨山孤身进入哈什哈的营地,不畏生死,凭借着自己的胆量与智慧,提醒了哈什哈防范鞑靼,这才有了后续行动。刘长阁欣赏杨山,决定将其带至京师。
“李芳英可有什么异动?”
正在准备行动的刘长阁,突然对左周问道。
左周微微摇头,平缓地说道:“他自留守中都之后,行事皆有分寸。太祖驾崩后,曾入京奔丧,后返回中都后得一场病,一直都留在凤阳不曾外出,也很少见客。在李景隆禁足,李增枝入狱后,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刘长阁思索了下,问道:“如此说来,这两年安全局也很少见到他?”
左周认真地回道:“虽然安全局没有见到他,但一直都监视着凤阳城,可以确信,他并没有离开过。”
刘长阁没有多问,换了行装与打扮,安排人代替自己与杨山,伪装成依旧在船上的样子,然后离开了大福船,进入不远处的密林,牵出马,一人双骑,沿着淮河奔腾而出,直奔蒙城。
京师皇宫,养心殿。
天界寺主持道源、神乐观真人张宇初,工部侍郎兼报恩寺监工姚广孝,工部尚书郑赐,户部侍郎严奇良闲聊着,直至内侍喊出“皇上驾到”,方止住交谈,对朱允炆行礼。
朱允炆落座,挥袖:“都起来入座吧,今日召主持与真人前来,只为拿出英烈碑方略,早日修筑。先前工部代传之言,两位如何看,说说吧。”
道源看了看张宇初,见其手持拂尘,淡然若定,便掐动佛珠,起身道:“天界寺为皇室家庙,皇上又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所言即法旨,天界寺与众僧悉数听从,不敢有违。”
朱允炆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郑赐与姚广孝,不是说佛家很硬,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软了?
郑赐暗暗咋舌。
天界寺对工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人家蛮横的就差喊出,不按我们的办就不干了之类的豪言壮语。
工部说到底只是包工头,以前朝廷出钱,包工头嚣张的很,现在天界寺出大头,人家自然也要嚣张一点。
不过嚣张也得分对象,和工部嚣张,那是因为工部虽然有施工队,但毕竟没有拆迁队,拆不了天界寺的门,烧不了天界寺的庙。
但皇上可不一样,龙爪手那么厉害,一爪子下来,来个龙之吐息,天界寺可就没了。再说了,朱允炆手里握着度牒呢,没这个从业资格证书,小和尚也加入不了僧人的行列……
朱允炆看向张真人,张宇初起身,声虽不大,却沉稳有力:“无量天尊,神乐观自当遵从皇上旨意。然眼下工部所给方略神乐观并不认可,其高只有三丈,无以表英烈碑之雄伟。”
朱允炆暗暗赞叹。
这个张真人倒有几分骨气,先说听自己的,又说不听工部的,倒将麻烦踢了回来,不过,若真没有解决之策,这件事还真难以收场。
“抬上来吧。”
朱允炆对双喜吩咐道。
双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只见两个内侍抬着一个遮有黄布的大框架走了进来。工部尚书郑赐在朱允炆的示意下起身,走到一旁,猛地拉下了遮布,一幅英烈碑的效果渲染图赫然显现出来。
道源与张真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姚广孝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了震惊之色,不由起身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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