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计就计?”穆相又问。
“告御状。”
“告御状?”
“既然是家事,便由家长来决断。而此事只要陛下开口,谁也不能忤逆。”彬先生说道,“看似是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闹大,实则却是为此事画上句话,不让人借题发挥。”
闻言,穆相微微点头。
“有理,我这便写折子递上去。”
“在下告退。”彬先生微微行礼边准备离开。
可刚走两步,穆韩非又叫住了他。
“彬先生且慢。”
“穆相还有何事?”
“你觉得此事是谁在背后谋划?”
彬先生想了想,却微微摇头。
“说不准。”
“那也说说。”
闻言,彬先生顿了顿,才说道:“若是洛玄一,他在朝中没有党羽,是陛下的孤臣,求的是朝堂上的平衡,此事兴许是他在背后作怪,想削弱监天司与辑事司的影响力。”
“监天司也就罢了,但辑事司常常干涉朝政,想来他是想借刀shā • rén。”
穆韩非点点头,示意彬先生继续。
“若是方云山,则是为了借林季之手挣回些面子...听说监天司在京中的游星官又死了几位,其中有辑事司作梗?”
“此事我并不知情,是兰泽英的手段。”穆韩非摇头。
彬先生点头道:“最后则是兰泽英,若是他...毕竟是穆凯吃了亏,他若是借题发挥,说不得能将火点旺,烧到监天司头上。”
话音落下,彬先生笑道:“至于其他人...也只有镇国公陆广目有这个资格了。”
“此事是谁谋划的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陆广目。”穆韩非轻笑了两声。
“正是这个理儿。”
这番话说完之后,彬先生便不再多言,自顾自离开了。
他点出了三位有资格也有立场的人,至于到底是谁,还得看穆韩非自己思量了。
片刻之后,穆韩非微微摇头,拿起了笔。
无论是谁,总会露出马脚的。
静观其变也好,将计就计也罢。
见招拆招而已。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是谁不想看着辑事司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