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兰泽英去见了宋启明,许了他游天官之位。”
听到这话,林季终于抬起头看向郑立新。
“游天官?”
“游天官。”
“他宋启明不过日游后期而已,借着镇府官的气运,才勉强有日游境巅峰的实力,他凭什么?”
“凭他是兰泽英的走狗,凭他丁点骨气没有。”
“日游境上任游天官,这可不是简单的不符常理可以解释的了,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凡是监天司修士都绝对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又能如何?监天印都在他兰泽英手中,谁敢说他不是司主?谁敢不服司主?”
林季动作顿了顿,心中思忖了片刻,突然有了些明悟。
说起来,若非是郑立新提起监天印,林季还真想不通这茬。
监天印是监天司气运之象征,凡是三品以上官职,都须得监天印分出监天司的气运,依托在令牌之上。
如此,才算是真正监天司高层,是九州龙脉气运认可的身份。
“若是兰泽英给出的天字令,那么必然是通过监天印,被龙脉气运认可的。那可是属于游天官的气运,中原九州九位镇府官的气运加起来,也不如游天官!”
若非这般庞然的气运,也镇不住至少是入道境后期的绝强者。
若非气运这般庞然,也不至于逼得紫晴与沈龙两位费劲千辛万苦,甚至不惜远去极北直面道成,也要想方设法摆脱。
这是能够制约入道后期强者的气运,是真正的桎梏。
“兰泽英敢这般做,就是笃定他宋启明活不久了。”林季心中暗道。
果然就如早上展乘风说的那般,宋启明只是棋子而已。
手中的肉串又熟了,他却没了胃口。
“宋启明在兰泽英那里碰壁,接下来便该进宫了?”
“咦,你怎么知道?”郑立新有些讶异,放下酒坛说道,“也算那宋启明还有些自知之明,不敢接游天官的天字令,但兰泽英又不让入道修士去梁州,于是他说要去宫里找说法。”
“可惜沛帝昏聩,他此行多半要无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