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儿两手托腮,两只美目中转转含情,似是刚刚认识林季一样,不由出声说道:“真看不出来啊,论起国家大事你还能头头道道的说出这么多大道理,哪像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小小的青阳县妖捕,这都是在哪学的?”
“昭儿。”陆广目突然吩咐道,“你去清点一下,经这一乱,袁、金、宋三家还剩了多少宗脉子弟,各自修为如何,家产几许多。全部清点好之后,再写一书目给我。”
“啊?爷爷,我还没…”陆昭儿听的兴起,很不情愿。
“去!”陆广目不置可否的又说了一声。
陆昭儿,赶忙起身又看了眼林季道:“爷爷,那我和林……”刚说一半,见陆广目眼蕴微怒,赶忙转身退了出去。
陆昭儿关门远去,屋内再次沉静下来。
林季直了直身子,知道陆广目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
陆广目抬起头看了看林季,又沉吟了好半响,这突而意味深长的说道:“林季,你可知,这天下已乱?!”
林季听得很清楚,陆广目分明说的是天下“已”乱,而不是“将”。
“不知。”林季故作不知道。
秦朝覆灭之后,监天司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所有往来消息也就断了源头,自然,他也懒得去关心。
来的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人生伦乐还没尝鲜,混的也着实失败。
前些日,他下定决心,遣了家奴,还了人情,正准备接上陆昭儿和钟小燕,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老婆热炕头舒舒服服的过几年安稳日子。
可谁想,刚一到徐州,就遇到了这种事儿。
刚才那一番感叹,林季只不过是作为两世为人的亲历者议史有感罢了,谈不上有多么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