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被莫名其妙吼了一声,盖聂气息瞬间转冷,眸光凛冽地射向来人。难得自家师弟如此放得开,却被来人惊扰了他们师兄弟笑谈,盖聂表示很不满。
不过,转了头的盖聂只顾着为自家师弟不平,却没有发现苏易眸中瞬间升起的兴致。
盖聂心善得很,从来不会主动与人交恶,哪怕是自己遇到了不公,也尽可能地温和处理。但今时不同往日,欺负他可以,胆敢欺负他的小师弟,那可是触碰了盖聂的逆鳞!
苏易见盖聂着实生气,便没有拦着,仍旧坐在原地,不顾形象啃着自己的烧鸡。
反正,闹得再大也不怕,苏神狱长有实力有底气,硬气得很。
更何况,这事到底怎么处理,还不一定呢。
方才那个吼了一声的人,长得五大三粗,打扮得也非常野性。现在是冬天,那人十分应景地戴了顶灰不溜秋的帽子,腰间缠了一圈看着像是狼皮实际上是老鼠皮拼凑的护腰,脚底也踩了一双发黑的旧靴。这副打扮,再配上常年户外活动晒黑的脸色,整个人都成了黑灰色调,看上去又冷又土。
尤其是盖聂的凌厉视线还没收回,那人虽然不至于彻底吓呆,却也心里怵得很。
苏易看上去是对此不管不顾,却也时刻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只见盖聂把手中没有吃完的烧鸡重新放在了广玉兰叶子上,还细心地又拿了几片干净叶子盖好,然后起身,随意抖了抖衣袖。接着,又十分斯文地走到旁边的小溪边净了净手,起身之时不忘再次抖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忙完了这一切,盖聂才真正正面对上来人。
而这整个过程中,那糙汉就一直站在原地,每当他踌躇着抬起一只脚,就会紧接着被一股莫名的压力给顶回去。
当然,这种不够光明磊落的事是苏易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