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都想,算了,太无聊了,这人不好玩,直接告诉他“我是苏易”,把想做的事做完就换地方吧。
无奈,苏易这倔强不服输的性子,自己认定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做下去。更何况,他现在还有盖聂支持,有神狱核心配合,更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怎么,纵横楚地多年的项大人,如今连说出自己打算的胆色都没有了吗?”
“阁下不必对我用激将法,”项荣按捺住心头的不安和愠怒,尽量不表现出任何面部表情和语气变化,“我项某人虽然如今是阶下之囚,却不能埋没也曾手握一国的事实,区区激将法,阁下可是看不起我?”
“呵,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苏白”摸摸下巴,心道,确实是有点看不起你。
“哦?赌什么?”项荣暗喜,肯打赌就好办多了,毕竟自己也曾扫荡过整个楚都赌坊,纵是眼前之人再怎么诡计多端,自己也还是有机会赌赢了出去的。
思及此,项荣心下稍安,眉眼间舒展了不少,“既是打赌,那就得有点彩头,阁下觉得如何?”
“彩头么……”“苏白”忽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万年不化的雪山之巅陡然开出了一朵雪莲,璀璨夺目,却也刺骨冰寒。
这般耀眼的笑,这般危险的笑——项荣心头忽地一颤,这种危险的感觉,太熟悉了。
拼命地去压制,也于事无补,项荣脑海里原本模糊掉的影子,再次清晰。
“不如,就以项大人的人身自由为彩头?”
项荣惊喜非常,刚要答应,却又听到“苏白”紧接了一句,“期限三天。”
项荣皱了皱眉,“阁下莫不是存心戏弄?三天的人身自由?那我最后岂不是还要回到这里继续做阶下囚?”
项荣又急又气,暗骂这刺客头目简直是阴险狡诈,十足十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苏白”瞄了一眼项荣,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不由轻勾了一下唇角,“项大人,你怕是想左了,我所说的这三天的期限,其实另有所指。”
“另有所指?”项荣将信将疑地盯着“苏白”,不敢放过他任何的表情或眼神,唯恐错过什么讯息。只可惜,“苏白”那被长发遮掩了一半的脸上除了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东西了。
“项某愚钝,还请阁下解释一二。”半晌,项荣的纠结才算是告一段落。
“在下所说的这三天期限,指的是从明天起的三天,在这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项大人可以回到楚地,安排处理一些事情。至于……到底安排什么然后如何处理,项大人有绝对的发言权,在下绝不插手。”
“那,三天之后呢?”项荣心知,此人对自己围而不杀,必有所图,到如此境地,更不敢掉以轻心。
“三天之后,”“苏白”忽地一笑,“这三天之后么,烦请项大人再辛苦一趟,来此处递一份答卷。不管这答卷如何,在下都会放项大人自由,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