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走吧,恩奇都,索拉,时钟塔那边还有要紧的事情,我们重要的教授可不能够在这里被魔术师杀手欺负了呢。”
陈默站起来,双手插进了裤袋之中。
“那么我看家~”
时秋无比轻松地往沙发上面一坐,又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但是陈默给了她一个冷漠的眼神,她只好苦着脸地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水晶球,而魔力充满其中之后,上面浮现出来的是黄昏之时寂静的胡桃树林。
显而易见,这是爱因兹贝伦在冬木市的别馆外围。
“地点就在这里吗?直接当着自己的妻子的面把肯尼斯绑回去了?这卫宫切嗣真有意思。”
语气之中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嘲讽,陈默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过五点半左右,还没到正式入夜的时间。
但是这时候赶过去正好——就在夜幕还没有完全拉开的时候,给这个穷追不舍的男人一点惊喜吧。
陈默倒是跃跃欲试,但是时秋却突兀地问了一句。
“但是索拉去真的好吗?今天晚上似乎不太平静呢……”
这语气听着微妙至极,就着她那微转的话锋,陈默凝神一看,却发现那水晶球上面竟然不再只有寂静的胡桃林的景色,反而开始出现了好几个连续排着队的人,他们身上还穿着囚犯的牢服,只是脸上的表情茫然极了。
不是初到一个陌生地方的茫然,而是一种如同傀儡般毫无知觉的表情。
这是操纵的魔术。
就好像是要印证陈默的猜想一样,一个穿着染了血红的法衣的英灵瞪着他的铜铃大眼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他抬头看着虚空的某个方向。
画面上只能够看到他的嘴唇翕动,似乎在和城堡里的人对空交流,只可惜这场交涉最终的结局是失败,而随之而来的却是罪犯的献祭。
鲜血与肉沫齐飞,明明是恶心残酷的异教仪式,穿着怪异的英灵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神父一般的诡异的慈祥笑容。
“唔……”
索拉看不下去了,她捂着嘴唇把头别到了另一边,身子却开始出现了颤抖。
“别看了,忘掉它吧。”
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立刻软著身子往后倒去。
“喂喂……这时候就怜香惜玉一点吧,主公大人啊?”
时秋连忙把她接住,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反正你接住了不是吗?现在更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搞定那个恶心的caster吧。”
陈默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恩奇都,就知道他已经忍不住了。
乌鲁克双王之一的荒野之子可是热爱人类,热爱自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