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
顾微妍看着面前的一副油画，平静的说：“你不也说，那小孩挺可爱的么？”
“可爱归可爱，但是不一定适合你啊。”柯以南为难的说：“她今年刚18，还是你商业联姻的对象，性格跟你的择偶标准也不一样，你怎么会喜欢她？”
顾微妍沉默了半响才说：“我并没有什么择偶标准，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我以为我会喜欢的类型，现在觉得性格脾气什么的没必要卡的那么死，路宽一点不也很好？”
柯以南靠着墙，看着顾微妍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说真的，以前看你对谁都爱答不理，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性恋，你只爱你自己，现在看来，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顾微妍不置可否，看着面前的油画说：“这幅不错，我要了。”
柯以南瞥了一眼：“很有眼光嘛，这是新来的画里最贵的一幅了。”
顾微妍看着她说：“那么不要脸，说自己的画是最贵的？”
“我开得店，当然我说多少就多少。”柯以南笑道：“这幅画好看吧，我画了两个月呢，便宜点20W卖给你。”
顾微妍也没有犹豫，挥了挥手说：“包起来吧，送我车上。”
订好了给顾爷爷的油画之后，顾微妍也没有立刻走，她工作忙起来昏天黑地的，已经有好久没有逛过画廊了，她随意的在画廊里走了一圈，看着柯以南收藏的画。
别看柯以南不咋正经，人家的画可是正儿八经的艺术作品，上过拍卖会的那种，她两年前的一副人物画在香港拍卖会上拍了一千万，从那之后就彻底走红，开了这家艺术画廊，做起了倒买倒卖的勾当。
让顾微妍嫌弃的要死。
明明有才华，却偏偏混吃等死。
路过现代画的时候，顾微妍看到了一幅画，是一副工笔画，画的是一只橘色小猫的背影，它看着画里的圆月，灵动的摇摆着尾巴。
圆月和小猫的对比很强烈，让一向对动物画没感觉的顾微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站着看了好久，直到柯以南凑过来对她说打包好了，顾微妍才指着这幅画说：“这个也帮我包了。”
柯以南看了一眼，说：“这幅便宜，两千块钱而已，我送你了。”
说完还埋汰了顾微妍一句：“这么多年了，你也就看风景画的水平增加了不少，你说我在你身边也那么久了，怎么也没培养你一点审美呢？”
顾微妍却说：“你的审美不敢恭维，都包起来放我车上。”
柯以南招呼着前台小妹让她帮忙，自己则凑在顾微妍身边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微妍，晚上一起去酒吧嗨起来呀？”
“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叫个代驾嘛，多大点事。”
“九点半还得去接江满放学。”
“……你完了。”
柯以南说：“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潇洒的顾微妍了，那小姑娘已经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
顾微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嘴怎么那么欠。”
她看着不高兴的柯以南，想着自己的确已经快两个月没陪她出去吃饭了，今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可不能惹这位艺术家生气了。
“晚上我请你吃川菜吧。”顾微妍说：“反正我晚上也是闲逛。”
“吃什么川菜啊，吃火锅吧！”柯以南高兴的挽着顾微妍的手说：“吃完饭陪我去做个深层护肤，这入秋了我脸干干的，得多做做保湿。”
“行，不过九点之前我得走。”
“知道啦知道啦，知道你得接孩子，走吧我的老妈子。”
***
江满放学的时候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这几天到了深秋，天色黑的越来越早了，五点多天就黑了，吃完饭就彻底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