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不太敢相信,紧接着,心情又急切到慌乱起来。
她当妈妈的哪还不了解自家女儿,以往全家去看电影,瑞穗不像正常女孩子一般,比较喜欢情情爱爱的爱情片,而是一定选择更为刺激的恐怖片和战争片,就算看到鲜血淋漓的镜头,瑞穗也能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烤团子一边观看,表情全然不觉害怕,神经非常大条。
而且瑞穗打小跟爸爸吵嘴,大吵小吵的吵了六七年,也从没见她哭过,到底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才能让她在现场不能自已的泪崩。
栗山妈妈转头看了眼丈夫,丈夫眉头紧锁,他粗壮的手指此刻不自觉的捏紧了报纸两边。
栗山妈妈忧虑的说道:“英夫,你快给瑞穗打个电话吧。”
栗山英夫姗姗察觉到妻子站在他身后,他赶紧放下报纸,铁着脸,环起手臂,沉闷的冷哼了声。
栗山妈妈无奈的低叹一声。
丈夫是个又倔强又要脸的男人。
正如这次女儿离家出走两个月,丈夫从未主动的给女儿打过电话,之前的几次通话,其实都是她拿着丈夫的手机,给瑞穗打过去的。
但相反,丈夫其实非常关心女儿,关心程度甚至比她还周全,只是表达的方式,太直白太粗暴,强烈的现代大男子主义。
正如倔强的丈夫,不肯主动给女儿打电话,但每次她联系女儿时,丈夫总会第一时间就抢过手机,第一位与女儿通话,只是丈夫从不肯低头,总试图想用坚决的态度,来扭转瑞穗的想法。
其实丈夫心里也清楚,《周刊文春》报道内容有真有假,但丈夫实在是关心过火,极度不愿让女儿掺和进与混乱演艺界有关的任何职业圈,总想杜绝所有能令女儿变坏的任何一丝可能性,所以反对态度才如此坚决,
而这些话,丈夫哪拉得下脸对女儿说明白,或许这就是作为父亲职责的通病吧,只是她的丈夫病得更加严重。
最后一道牡蛎味增汤已经煮好,栗山妈妈在餐桌上摆放晚餐,接着又去打开电视,她悄悄看了眼丈夫,趁他不注意,将频道调到待会女儿的演唱会放映台,然后再调弱音量。
餐桌上,夫妻俩气氛沉默的吃饭,不一会,液晶电视的扬声器传响出伴奏声,紧接着,又传响起栗山瑞穗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