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奚泽定定地站在窗边,视线落去的地方,可以看到远远近近的人忽然忙碌了起来。
穿着研究院制服的科研人员神色匆匆地将检测设备搬上了车,心头一跳,转身就想出去,正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冀松。
“外面的群众还没走,你这样直接出去非常危险。”冀松说。
“去杭城的救援队回来了。”应奚泽直勾勾地看着老者,用的是陈述的语调。
“嗯,已经到门口了。”冀松稍稍垂了垂眼,“检测专员已经赶过去了,确定没有异常的人员很快就可以进城,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应奚泽的视线在冀松的脸上扫过,“老师,你有事瞒着我。”
冀松的身影明显僵持了一下,隔了一会才说:“就算你现在过去,也做不了什么。”
几乎已经算是确定的答案,应奚泽感到背脊似乎一下子笼上了一层冷意。
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手机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他垂眸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的名字,才控制着自己明显僵硬的指尖按下了接听。
用的是宿封舟的号码,传来的却是慎文彦鬼哭狼嚎的声音。
背景音非常混乱,以至于整句话的用词都听得不是非常清楚:“应工,你现在能不能过来要塞这边……老大,老大他有点控制不住了……你快过来……”
后面的话被忽然覆上的一片嘈杂所覆盖。
似乎有谁抢过了手机,然后杂音过后,通话就彻底切断了。
应奚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去,刚到门口的时候,执勤的防卫人员下意识地伸手拦住了他。
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控制情绪,他转身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冀松:“我要见宿封舟。”
冀松的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神色:“他现在……不适合进城。”
不是不适合来这里,而是不适合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