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声音不算大,但因为店里就他们两桌人,所以孟昀含听得真切,不过鬼神一说她自然不信,只不过忠义伯府她听说过,是在利城,她就算好奇,却也管不到这差事。
孟昀含吃完面,连着汤也一并喝了,最后留下面钱,起身而去。
等到张叔出来时,只有空空的桌上和一个空碗,还有桌上留下的三文钱。
出了店门,孟昀含拢了拢衣服,朝家走去。
仵作,这不是一个挺高尚的职业吗?有那么拿不上台面?孟昀含哼笑一声便不再多作忧思。
回到家,清冷的院子空空荡荡,孟昀含简单洗漱后,便坐在灯下开始看起医书来,自从她打定主意要查案后,闲暇时就会翻看医书、毒物类志和各类武器暗器之类的书,总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可成效并不大。
快到二更天时,孟昀含头越来越重,最后还是滴溜溜地睡觉去了。然而太阳还没跃过地平线,她就被一阵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孟昀含披了件外套,揉着惺忪的眼睛开了门,望着一脸匆忙的李捕头,不解地问:“李捕头,怎么了?”
“小孟,并州州府差人来府衙了,点名要见你。”
孟昀含眉头微皱,但还是忙地回屋收拾起来。
孟昀含自从知道自己死的时候是穿的纱裙和绣鞋后便对这两样东西有了抵触,大多时候都是一身简单的戎装,再配一双皮革短靴。所以收拾起来也比寻常女子快很多,不出半炷香的功夫就出了房门。
即便如此,孟昀含出现在府衙的时候,李捕头口中那个并州来的人眼睛还是亮了一下,虽早知是位姑娘,可今日一见,竟不知是这样一位明艳动人的姑娘。未等县府开口,便恭身上前,“久闻孟仵作之名,在下并州从事杨钊,奉州府大人之命特请姑娘往利城一趟。”
孟昀含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两人说的话,眉心一跳,但还是朝县府大人和这位并州从事福了礼,有些不明白,“州府大人?不知州府大人唤民女何事?”
孟昀含自称民女,是因为女子不能入仕,她虽有仵作之责,却无仵作之职。
杨钊脸色立刻凝重起来,“并州忠义伯府出了一桩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