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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轻纱帐7(1 / 2)

周苏苏是冤死的!

从林衣处回来的路上,孟昀含的脑袋里就一直盘亘着这句话。先前孟昀含不过是觉得林修对于周苏苏的死显得太过冷淡了些,父母之命的婚姻没什么感情也属正常。

但林衣说的话却是让她对于这位林大公子的印象有了完全的颠覆。

回至院处,萧玉峋还在厅内,听得些字句入耳,仍旧是些庙堂军务之事,孟昀含自然不敢兴趣,加上鼻子喉头皆不舒服,便找了一处避风处思索起林衣说的话来。

据林衣说,南安侯府的林大公子林修居然和周梦有情,林修心里想娶的那位小姐是周梦而非周苏苏,只是林修的母亲贺兰氏看不上那周梦,却瞧上了周苏苏,这才做主与周苏苏定了婚事。

侯府家教森严,林修岂敢违逆母亲之意?只能应允。

而周苏苏在贺兰氏带着林修去忠义伯府议亲那日,正好撞见了二人在竹林假山处诉说衷情的场面。当下便觉得天翻地覆,周梦本就跋扈,若是她嫁过去,这林修娶了周梦为妾,那她往后的日子可真就是看到头了。

思量之下,这才找了林衣和青语,希望能帮着想个法子推掉这门亲事。

最后三人合计,却是想了一出让周苏苏装病的下下策。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周苏苏会给自己下药的事情了,她是想要装出一副多病的身子,借着这个由头退了这门亲事。

可还未等到那一天,却丢了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衣说,她前日祭奠完回府之后,便对周苏苏的死深有疑虑,总是觉得蹊跷,便冒险去了林修的书房偷阅他与周梦的信件,她脸上的伤也便是这般来的。虽然是被打了,也被骂了,但林衣却是看到了些信件,其中有封信便是周梦说她不想做妾的事。

那封信正好是写于周苏苏死的头两天里。

虽然周苏苏是想退掉这门婚事,可周梦和林修却并不一定知道,他们在未知情的情况下铤而走险害了周苏苏,为周梦入府寻出契机也不无可能。

这番猜测乍然看着虽然也有道理,可孟昀含却是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之处,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二人作案的时间和方法。

周梦自是有了人证,但林修虽目前还没人证,但他若想要周苏苏的命,至于整得这么麻烦吗?那周苏苏落到林修手里根本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的,何苦要下mí • yào——

“想什么?”

萧玉峋那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本来靠在廊柱上的孟昀含一下就站直了,“侯爷?您事情谈完了?”

孟昀含想得入神,丝毫没察觉萧玉峋靠近,刚刚她本是斜着身子靠着的,这会儿立正身体后,倒是和萧玉峋离得更近了。她面上显出一阵瞬间即逝的微红,退到廊柱后。

萧玉峋见着她这般,索性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是些军务之事,只是顺便问询,刚刚你去了哪里?”

萧玉峋掌管玄机司,是皇帝身边最直接的武器,也是最信任的,日常询问军务也属正常。

孟昀含眼睛睁得溜圆,他不是在里屋谈事吗?怎么还知道自己刚刚不在这院中?不过她本来也是打算将从林衣那里得到的事情禀告给他的,这下问了她也便正好说了。

听完孟昀含的话,萧玉峋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冽和锐利,一挥手,陆庭已然来到身侧,“去里面将林修叫出来,本侯有事要问。”

萧玉峋是先出来的,李恒、林先广和林修还在屋内,见着陆庭一脸肃然之色,几人立刻收了声。陆庭身子微倾,“侯爷着林世子,有话要问。”

听着这话,林修神色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眼内有一闪而过的慌色,随即还是随着陆庭出了屋子来,见着萧玉峋便是一阵点头,“侯爷,您寻我,可是军务上还有什么事情需交代的?”

萧玉峋眼神冷漠,将长衣一摆,就着廊柱便坐了下来,李恒和林先广立在一侧,不敢上前。他上下将林修打量了一圈,“你还会打人?”

听见这话,林修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这,这从何说起?林衣她擅闯我书房,我还以为是有贼人入了府,下手后才发现是她。毕竟是家中内眷出入书房也确为不妥,我这才申斥了她些。”

林修说着话,眼神却是瞟过了孟昀含,估计是已经猜到了。刚刚大家都在里屋,只有孟昀含不在,先前林衣又明显对孟昀含表现出了好感,除了她,没有别人和萧玉峋说这些了。

不过孟昀含也不在意,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但是眼下她只觉得这林修不似那么让人顺眼,即便他身份贵重,孟昀含也只觉得这人让人没得好感。真不知道那周梦是瞧上他什么了?

“你与周梦?”

问到此处,林修脸上更是难看了,“侯爷明察,我与周家二小姐什么事都没有,莫要信了他人之言。我知道周苏苏和那周梦之间有些不对付,愚妹林衣又和周苏苏十分亲厚,定是见着我和周梦说过几句话,有了误会!”

“哦?误会你了?你怎知道这话是从令妹林衣口里说出来的?”萧玉峋一脸看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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