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含有些好奇,那些字画她虽是匆匆瞥了一眼,但装裱得都很精致,这么好的字画烧了干嘛?
她走近,拾起一根树枝将火苗搅熄,用手探了探,捡起剩余的几个未烧烬小纸片,都是些断词断诗,根本瞧不出什么。
又翻了翻,几乎都烧完了,一团灰末,她叹了口气,便往回走,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滞,又退了回去。捡起刚刚扔下的小纸片,目光紧紧地停留在一张依稀能变得是支发簪的画片上!
雨慢慢地大了起来,虽然孟昀含走得很快,但还是淋着了些。这点雨原本也不算什么,但她先前的风寒本就没有好得彻底,身上沾了些雨,时不时的风出来,孟昀含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不容易到了萧玉峋的住处,见着他还在看案卷,她心下一动,纵然是府衙里的簿房先生怕是看起东西来也没他这般勤快。
她快步走到厅门处,行了礼,“侯爷。”
萧玉峋抬起头来,见着是她,点点头,随后又低下头去了,“验尸结果如何?”
孟昀含收紧眉头,“侯爷,民女怀疑凶手可能是一女子!”
她将刚刚得来的画片摊了出来,“侯爷,这是我刚刚碰见一个小厮正在烧字画,从那灰烬里找到的!”
萧玉峋那个那个纸片,看将起来,“小厮?纸片有何特别?”
孟昀含摇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这只簪子的样式我见过!今日我出门去裁缝铺子时,遇到了林衣,还有和周苏苏也很要好的青语姑娘。”
听到青语,萧玉峋又抬了头,“就是那个夸赞你的女子?”
孟昀含面上一赧,“正是,这簪子的样式便是我在她那处看见的,和她今日戴着的别无二致!侯爷您想,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天下簪子的形式多了去了怎么就这般巧了?”
萧玉峋看着孟昀含,似乎在想着什么,随后又低下头去,抽出其中一张案卷,“你看看这个。”
孟昀含接过那纸卷,上面写着柳姨娘的口供,是关于那块玉佩的。
玉石有两块,是庞氏给周时山的。
再往后看,是一些下人的口供,说平日里未见着周时山佩戴过那玉佩!
周时山说谎了?那块玉佩不是他留在房内的!
鸳鸯?鸳鸯!
凶手是女子,那玉是周时山送给凶手,然后凶手在杀周梦时留下来的,孟昀含想起那日周时山的神色——他是为了包庇那女凶手承认玉是自己的!
凶手认识周时山,还和周时山有情,而青语莫非就是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