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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尽5(1 / 2)

宣德殿内,萧玉峋立在屋子里,看着那坐在上方的人将茶杯重重地扔在地上,溅起的瓷片飞溅到他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躲的意思。

许是见着他脸上见了血,那黑得像块炭的脸才稍微止住了些怒气,“你查了一天就查了个身份疑似的尸首来?你知道定北侯的干系有多大吗?立即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玉峋道:“是!”

正要转身正要退出去,那位着九龙黄袍的人却让他站住了来,一摆手,一旁的内侍便恭敬地前来,将一只白净的瓷瓶递了上来,“侯爷,这是上好的疮药,都说刀剑无眼,陛下是气极了。”

萧玉峋望着那瓷瓶,伸手拿了过来,向那上方的人行了一礼,“臣定当竭尽全力。”

——

今夜的京都忽然起风了,树叶被风吹得叶子都快落光了。

孟昀含思绪有些烦乱,莫非那真是定北侯?虽然她不知道定北侯究竟是何模样,但是萧玉峋说定北侯是习武之人,刚刚那打半个尸体的右手掌上,正有茧子。

眼下这定北侯是生是死怕是还真不好说了。

孟昀含将手里剩下的半个馒头都投给了笼里的两只小白鼠,揉了揉脸,才悻悻地上了床。

第二天,孟昀含拉开门时,不出意外的,这京都的树木离光杆已经越来越近了。不过还好有些松柏透出些青色来,才稍微装点了一下这秋季的萧条。

这一次入王府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宁景行还是那般瘦弱得风一吹就能被刮走的模样,但是似乎孟昀含让他看见了希望,所以精气神显得十分不错。

昨日来的时候,荣王妃又去烧香去了,今日是特意等着孟昀含,拉着说了好些话,话里话外主要还是问宁景行的病境况如何,多久才能完全好齐整。孟昀含自然是拣着宽慰的说,临了,王妃许是心里高兴,赏了好多东西给她。

其他都是小意思,重要的是有十个大金元宝,这让孟昀含张大的嘴巴好久都没合拢。她不知道那一个元宝有多少克,也不知道那是不是99足金,但她觉得那些看起来十分鲜亮、好看。

但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她违背着良心给拒绝了,这让她的心出了王府门到现在还痛着。

其实她不是不想要,毕竟她来这京都这些天是越来越能感受得出冷字是怎么写的,奈何囊中并不宽裕,家中存的钱也都没带上,这下想置办两件更暖和的衣裳还得精打细算着。

那几个大元宝正是能解她的燃眉之急,但她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虽然说她是来给小公爷治病的。但是眼下能不能治好还不大好说,接了那么多礼物,到时不好,可不是让人笑话吗?笑话也就是自己受点嘲讽,万一人家要拿回去,那她怕是哭都来不及了。

虽然说这些可能都是孟昀含想太多了,人家堂堂王妃至于要回十个金元宝吗?但是,她是御宁侯带来的,这样收人家东西总是不好。

山槐驾着车,行得很稳,这是孟昀含这两日来发现的他的一个优点,这样她可以在路途中多看几页书,这离宁景行治好又近了一点。

孟昀含在车里正看得认真,忽然马车却停了,她从窗牖往外看,居然已经到了白鹤观了。

合上书籍,便下了马车。

因为观里出了事,一些要来观里素斋的也都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不知道是哪家府邸的车马竟然停在了观外,那马车四周用十分华贵的绸缎装裹,窗牖处也是淡粉色的丝绸,门帘更有珠玉装饰,这行头一看不是那个侯府的就是哪个公爷家的小姐。

孟昀含握着书往观里而去,从一侧的小路往房厢房走去。到了厢房处,便见得不远的一所房子外围了三五个人,想来那屋子里便是那车驾的主人吧?

孟昀含低头往屋里而去,正要关门,便见得一位扎着双头髻,穿着绿袄绿裙的小丫头到了门前。朝着孟昀含福了礼便道:“姑娘,我们家郡主请姑娘过去。”

郡主?她多会儿识得郡主了?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可人家是郡主啊,她可以不去吗?

当然是不行的,孟昀含顺着小丫鬟到了一处更为宽敞的厢房,房门是开着的。一眼便瞧见了一位绰约的佳人,头上绾着一个小盘髻,红珠缀其上,辅以鹅黄色的绒花,淡雅清丽,配合她那一身淡黄色的衣裙,将其称得婉约动人,看不出有任何郡主的款儿,而只是一位豆蔻年华的俏佳人。

见着孟昀含来,这位郡主立即起了身,微笑着向孟昀含走来,“哎呀,看看,果然是一个可人呢,难怪侯爷要把你藏在这观里,看来是怕人瞧了去呢!”

孟昀含一脸的懵逼,看着这位温婉亲和的郡主一时竟然不知该作何回答了。

还是郡主身旁的大丫鬟开了口,“这是安阳郡主,父亲乃是当朝的英亲王。”

亲王的女儿?难怪穿得这般,唔——贵重。

是的,贵重,这位郡主虽然看上去是简约朴素的,但是刚刚郡主到了近处看才发现那些绒花,绝不是普通市井的绒花,光是那编制的手法就让孟昀含看不懂。更不要说她头上那红珠了,又亮又闪,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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