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有一说一,正巧有点事务和汪伯伯谈。
汪幼实送他出来,直到身边没旁人了,她才换了个口吻,“小鱼一向心直口快,她说什么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傅雨旸始终客观的态度,“她什么不中听的都没说。”
汪幼实抬眸看他。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最不喜欢他说这句,什么都没说。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啊。
她从前就和他辩过,你什么都没说,比那些说了问了的还言重。
汪幼实有自己的骄傲,她和雨旸说,“我去帮你母亲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认同不代表不理解。但是他也只能到理解为止。
“幼实,父母的病与故,好像是我们每个成年人都该、也必然要去经历的。我晓得你什么都不缺,所以这趟来,我也什么都没带。”
“我来探望你父亲多少有点假意,因为病房里,我还是和他在谈生意。希望他好的本意,还是希望你好。”
“之所以说宋晓喻什么都没说,也是因为她是真心希望自己的朋友好。我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作为你的朋友,她很值得。”
汪幼实短暂沉默后,世故笑意,她坦诚告诉对面人,“那天在你母亲吊唁礼上就想告诉你的,傅雨旸,我好像还是很喜欢你。那天太不合时宜了,可是此刻,我还是很后悔,后悔没有告诉你。以至于从小鱼那里知道,你有别人了,我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归不甘心,有些事情还有人,不是说不甘心就有用的。“我很确定,就是和你再试一次,我们依旧走不到一处去。”
就是这么无力感。你好像属于我,可是我真正一刻的富足感都没有。
她喜欢的是最最起初,什么都不说,冷冷撩眼皮看人的傅先生;什么都不问,径直越网过来做她队友的傅雨旸。
最后,汪幼实问他,“你现在来往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一个鼻子两个眼。”听起来很盲目,却是他的话术。因为前言不该去搭后语。这也是人与人交际的起码礼数。
他唯一要做的,或者忠诚的,就是和她认真开始,携伴中觉察到不合适了或者彼此难成就了,也和平结束。这该是个比较理智的爱情观。
因为他们都是彼此dú • l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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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抒诚对于汪小姐那一趴,没什么反应,因为他太知道傅雨旸的个性,就不是个爱吃回头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