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
“你的三次机会。”
某人懒散地靠在头枕处,松了安全带,右手肘支窗,来托腮,“不想问了,我说过等你心甘情愿。”
“也被你今天一而再地拒绝我,伤心到了。”
“哪里?”周和音是问他,我哪里拒绝你了。
喝酒的人,情绪漂浮,一把扥过她的手,来指他的心,“这里。”
“小音,我说我连我的姓都不在意了,难道你还不懂我吗,我不要那些虚头巴脑的,我只要你实实在在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只想实实在在待你好,也像别的男人一样待妻子的娘家好。”
“我让你为难了,这让我很伤心。”
“是真心话吗?”
“又哪来那么多假呢?”
“我是说,妻子这句。”
“假的。远了去了,想什么呢。”某人说自己,却来推周和音的脑门。
她气不过,从座位上爬过来,仗着自己身量纤细,径直爬到傅雨旸膝上。
某人也不惊讶,按着电动椅往后最大化,最大化地来迎接她的胡闹。
车库都有闭路电视,周和音穿的裙子,傅雨旸即便纵容,也不允许她拿自己胡闹,拿衣服给她裹着,“姑娘家,这样多难看,不准这样!”
“那你再说一次,说待我好,待我娘家好。”
“你是觉得我做不到?”
“就要你说!”周和音吓唬他,“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啊。”
“光说有什么用,我做了,你也没要啊。”说后备箱那一堆东西,心意无人付。
她就知道他为这个生气了。“小气鬼。”
“恋家鬼。”
恋家鬼在他膝上窸窣地没安分,惹得某人跟着不安分。
他催她下去,膝上人才动了半分,傅雨旸又一把按住她。
寻着她气息觑到唇间的缝隙里去,去要她的活气。
周和音被他一息是,一息又反口的样子惹笑了,笑招惹到某人全没风度,唇舌不够,便来咬她,咬她的没心没肺。
“我有话问你?”
“……嗯?”
“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过,从认识我起。”
“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谁让你问我的。
周和音剧烈的形容像调色盘一般地打翻,因为有人箍着她的腰,要把她捏碎才甘心。
她都没来得及喊疼,就被他掳一般地抱下车。
傅雨旸只拿了车钥匙锁车,其余一切都在车里,他甚至不肯她拿手机,“谁的电话都不准接。”
*
直到上了楼,到了他的卧房,周和音才觉得敢喘一口气出来。
她一路跟他上来,都屏气一般的。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实也是,她一个晚上都在暗示他。
所以,傅雨旸抱着她正经八百上到他床上时,来不及脱解自己,只重重地欺身压制她,“把刚才的话再问一遍!”
周和音被他压得没气可出,活命地本能要他起开,手脚并用。
“再问一遍,小音。”命令也是祈求。
“傅雨旸,如果你有别的女人,那就不要碰我。”
他捞她的手来咬,全无顾忌,猎杀时,就不该对小兽保留任何仁慈的余地。
“没有,天地良心,我他妈每天忙得跟鬼一样,要么没时间想你,要么就全在想你,我还哪顾得上别的女人啊,啊!”
说着他的手就去她身后裙上的拉链,只扥了一半,某人就没了耐性。
便来宽解自己,傅雨旸再次欺身过来时,形容一改常色,却不是温柔,像一件冷峻的瓷器,盛满了晃荡的东西,但从他表面是看不出破绽的。
唯独去触碰他,感悟他,倾听他,才能窥探到,哦,原来是满满晃荡的,欲/望。
他喝了酒,又在这个档口,周和音残余的理智来提醒他什么。
却不奏效,热络碰到濡湿,周和音比始作俑者先了反应,是最最本能地颤抖。
这一微微颤抖,像花坛枝头里的石榴花一样,禁不住人去分拨、撩动。
也像科学实验课上的玻璃晴雨表一样,他的冷玻璃,终究蒙着厚厚的雾,沾着湿漉的露珠,满满的要来风雨的信号。
于是,始作俑者伸手来蒙她的眼,也来堵她的声,决计的那一下,周和音呜咽的声音,从缠绵的吻里逸出来。
傅雨旸果断撤离了。
怀里的人像去年她在周家北屋门口喂的那只猫,有了眷恋饱腹的“欲/望”,她怎么也不肯离开。
周和音才被填补的一记安全感又只觉生生落空了,廉耻没有战胜天然的**,她不肯他走。
傅雨旸抱着,热络烫贴地吻,安抚,“乖,”
刚一下已经是破防的任性了。
他哄她先去洗澡好不好。
他打电话给客房服务。
周和音不解。
某人在她耳边提醒,计生用品。
周和音再一次被他气得不轻,哪有人要这个也要假手他人的。
她拿床上的枕头丢他,某人不以为然。
先抱她去洗澡,卫生间里,周和音依旧觉得他厚颜无耻,“所以人家都知道你那啥了……”
生意人满腹生意经,“不,这是客人的必需品。他们的保密协议里有严格规定。”
傅雨旸说这和女士跟他们要卫生棉一个道理,一样稀松平常。
说话间,卫生间里起了馥郁的热气,有人这才剥开了她的裙子,坦诚的欣赏。四目相对,周和音在阵阵热水投注间,光秃秃的手臂沾着细碎水珠子,她来攀附傅雨旸,也狠狠咬他,咬他的瞎话。
一滴水珠蹭到他脸颊上,别致又有趣,“别闹,小音,别招惹我几分钟都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