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才不去由着小孩牵着鼻子走,“说你呢,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怎么个个都这么不服管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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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堰桥闹不太明白,他问老傅,你要磨合车子,直接上高速跑一圈不就行了?
傅雨旸这才朝他说了实话。
堰桥表示被酸到了。“原来你这个年纪的男人谈恋爱也会这么投其所好啊。”
“你以为的如何?”
“我以为她多数听你的。”
“一桩没有。”傅雨旸眉眼即刻有了颜色,朝外甥诉苦的形容,“且随时随地有翻脸的可能。”
这是宋堰桥有史以来,头一回听到看到这样的傅雨旸。
他不再是连父母、胞姐迁坟下葬的事都假手于人的冷漠,也不是牌酒桌上,游刃有余又高高在上的有钱公子哥的嘴脸。
与其说他不设防地透露他的**、家务事,不如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不时沾上了点烟火气,肯朝别人吐露他近来的不如意,乃至软弱、软肋。
堰桥多少知道点,但老妈一再嘱咐他,在你舅舅面前说话要知道分寸,你也不小了。
“她很喜欢你。”
堰桥告诉老傅,那天去接她,回头巷子口的一幕。
周和音明明都不认识,却每一步都走在宋堰桥的前头,走快一点了,又回头催他。
堰桥笑话她,“你很急啊!”
周和音满不以为然,嗯呐一声,“急着上洗手间。”
宋堰桥朝她翻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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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离城市光圈,来到一截省道边上。
月朗疏星,两道的灌木丛,森森然,随风攒动,像藏着伺机的野兽。
经由堰桥指引,车子停在一块空地上,探照灯高立着,边上有家修车铺,门面不大,装修也简单甚至褴褛,前头做生意,后头宿人家。
店老板看到一辆簇面崭新的高级跑车轰隆泊停下来,丢开夜饭碗,毛巾揩把脸,揽客的口吻,老板,车里哪里出问题了?
与下车的人一照面,才认出了是宋堰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