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说人话。”
江源：“还、还挺仙。”
不给赵斐贫机会，主要也是怕他破坏此时此刻美感，拉着人就往礼堂后台那边大步走。
赵殊然弟弟比他先到，正在后台等着，钢琴是学校，学弟学妹们彩排时候就抬过来了。
他穿是一套白色西装，黑色短发精心打理过，眉眼低垂，正站在钢琴旁边查看，侧影格外吸睛，远远一看，谁都得感叹一句漫画里纤弱美少年。
江源故意微抬着赵斐手往那边走，酸不拉几地瞪赵殊然。
赵斐也不客气，抬头挺胸，悠哉悠哉往前走。
活脱脱一个毒皇后，一个容嬷嬷。
直到一个认识他学妹跟他打招呼。
赵斐顿时特乐地走过去，人没靠近，就已经和钢琴周围几个学弟学妹全部招呼一遍，还开起玩笑：
“好大灯啊，不会掉下来砸我头吧？”
“哈哈哈哈……学长，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钢琴前赵殊然听到熟悉声音，转身看去。
雪白色松软宽阔衬衣，固定长袖皮革袖箍，黑色西裤，明明也不算很特别装扮，可穿在少年身上，却教人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赵斐直直朝他走来，锃亮马丁靴在地板上踩出声音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
“哥……”在赵斐开口前，赵殊然低声喊他。
“喊哥也没用，”走到近前，他单手撑着一旁钢琴，巡逻似地打量几眼，压着小嗓门说，“要是让我出洋相，回去就抽你！”
赵殊然一顿，脸色渐渐暗下去。
一句话，让他如梦初醒。
赵殊然抬眼望他，不出声了。
赵斐抬手掩面，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要瞪哥哥，哥哥不是坏人，害怕……”
赵殊然握拳，深吸一口气，控制着情绪走了。
亏他昨晚还因为学习小组群事和陆枫吵架！
或许……或许错不是陆枫！是他，一个脑子进水了他！
他竟敢、竟敢去妄想赵斐是一个好哥哥……
*
典礼开始后，赵斐就一直待在后台，赵殊然倒是出去接了几次电话，听着像是陆枫。
赵斐无聊，找了个凳子坐着，期间举着手机和同样候场学弟学妹一起自拍，拍了不少合影。拍完就有些累了，也不跟大家叭叭着胡扯，往边靠着墙，闭眼打瞌睡。
陆覃进去时，看到就是少年缩在角落倚墙犯困模样。
一边是阴影，一边是朦胧光。
少年渺小得像是随风飘落尘埃，一阵风，就能将这粒尘埃彻底吹离他世界。
……
赵斐是被一个学妹叫醒，说再过一个节目，就轮到他了。
他揉揉眼睛，嘀咕了声谢谢，那边赵殊然不知何时回来，提前和布置后台老师去了钢琴附近。
学妹说：“你是要唱歌吧，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赵斐点头，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才想起打瞌睡保温杯里是没水，连忙往杯子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