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往前走了几步，重新审视这个房子。陆覃步步紧跟，目光全部黏在他身上。
可怜巴巴。
腿被摔断时，都没露出这种眼神。
赵斐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在同学家玩一晚上。
挂完电话，明显感受到对方眼神转变。
他用很没办法语气说：“你腿都这样了，这儿还没人，我只好照顾你一晚了。小覃，以后不能随便受伤了。”
晚上他们是在一楼卧室睡，提前让人收拾过房间，很干净。赵斐先去洗澡，出来穿着陆覃给他找睡衣，有些大，不过穿起来很舒服。他毫不在意地当着陆覃面拽领口。
对方盯着他脖子上玉坠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去浴室时，赵斐连忙跟着也要进去。
这次倒没什么流氓心思，人家腿脚不便，哪怕会尴尬，他也不太放心陆覃一个人在里面。
没想到陆覃反应会那么大，面红耳赤，听了解释也没好多少，杵着拐杖动作都有些不稳，赵斐更不放心了，卷起袖子就要挤进去。
陆覃还是没让人进，很执拗挡着他。
僵持几分钟后，赵斐只好就让他别反锁门，有什么情况喊一声，他也好及时进去帮忙。
好在最后什么情况也没有。
陆覃出来时候，他坐在落地窗前椅子上已经打了几局游戏，刚推完塔，听到动静立刻放下手机，要过去扶他。
陆覃攥着他手腕：“我可以走。”
声音有点哑。
又补充：“我腿也很快就会好。”
赵斐点头，跟他一起挪到床那边，要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拿来，他没打开就一下到了陆覃手里。
“你头发没吹干。”陆覃看着他，那动作像是要给他吹。
“等会儿就干了。”
赵斐笑笑，在陆覃旁边坐下，要抢回吹风机。
暖风突然就吹了过来。
坐下后赵斐比陆覃矮一些，那双伸过去手被人轻易握着盖住。
四目相对。
少年眼神闪烁。
赵斐像是没办法了，低头方便他吹，姿态柔软。
陆覃几乎屏住呼吸给他吹头发，神情比第一次参加跆拳道比赛还要认真，像是做着一件非常重要事情。
几分钟后，赵斐一头小卷毛干了。
陆覃没法再霸占吹风机。
赵斐跃跃欲试站起来，给他吹头发。
那次在山里就想这么做了。
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在黑色短发间拨弄。
到吹完，陆覃身子都没动过，有些僵。
“不舒服？”收好吹风机，赵斐低头去看他。
那双漆黑眸子直直望着他。
“不是。”
是太舒服了，恍惚像做梦一样。
赵斐刚要直起身，就被他一双手抱紧。
两个少年抵着额头。
赵斐瞧着他表情，内心狂喜地轻轻闭上眼睛。
陆覃开始亲他。
也不知亲了多久，唇珠忽然被咬了下。
赵斐睁开眼睛，发现陆覃眼角有些红。
他一愣：“怎么了？我、我是不是压着你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