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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2 / 3)

秦培源此人,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好赌,有时候手脚也不干净,什么工作都做不长久,之所以能在邵京定居还是靠着之前那段短暂婚姻——女方在结婚一年后就发现他婚前婚后的巨大差别,毫无上进心就算了,还爱赌,最后无法忍受他各种陋习,及时提了离婚。

他那位前妻目前一直在外地工作,后来想远离亲戚间的闲言碎语,就在外地买了房基本不回来了,不过因为心软念及一些夫妻情分,邵京郊外的老房子离婚时给秦培源暂住,谁知对方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完全没想搬出去……

秦培源拉拢的那群亲戚,其实也不算是前妻的近亲,大多与对方本人关系也不是很好,起初他和这些交往的目的只是为了一起打牌或者借钱,后来离了婚,发现跟这群人哭诉前妻的不好会收到很多赞同,于是就像同一个茅坑的苍蝇似的,越走越近了。

久而久之,秦培源那位前妻各种难听谣言,也在这群亲戚间流传着,成了大家的饭后谈资。

而与现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位倒霉的前妻却是那个巷子里事业发展最好的人。

其实秦培源此人,并没有很高深的伪装技巧,连麻将馆老板都知道他恶劣的本性,这群人与他长年见面相处,自然不可能半点儿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不是臭味相投,就是想维持这种表面关系。

热闹的包间外,赵斐的手刚放到门把上,还没敲门,耳膜就被一道惨绝人寰的痛叫声震到了。

还以为出了什么情况,猛地推开门。

谁知里面的场景和预想中截然不同。

赵斐没忍住,笑出了声,连眼神都充满了欣赏意味。

那叫声来源于秦培源气到歪掉的嘴巴,而他的头,此时此刻正顶着一盘红烧甲鱼,男人面部扭曲,铁青着脸干瞪眼,让赵斐想到垃圾桶里那种烂掉发霉的蘑菇。

可想而知,秦培源拥有了百分之百的关注度,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看向他的,由于大家都看得过于出神,居然连个上前递纸巾的都没有。

他两手僵硬地抬起,抹了一把流到脸上的汁液,嘴巴一抖,终于爆出了忍耐许久的各种脏话。

桌上那个胡子男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呼吁大家拿纸巾去帮帮忙,到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忘说一句:“不孝啊,造孽啊……”

因这么一出,反而没几个人注意到突然推门而入的赵斐。

把秦培源弄成王八头的罪魁祸首赵殊然被所有人都围住了,他自然也没注意到赵斐的到来。

被周围的人责怪时,他已经没有其他情绪了,木着脸拿出挂在椅子后面的书包,接着在无数道视线下,掏出厚厚的一沓纸,像是发传单一样,挤开包围,除了秦培源,人手发一份。

“……”

“这、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什么东西?”

“我先看看……”

赵斐趁乱走到那个胡子男身后,仔细看“传单”里的内容。

字不多,但都是很关键的信息。

上面打印着江城那家福利院的地址和各种联系方式,还有赵殊然生母当年的邻居以及见证她和秦培源感情始末的亲朋们的“证词”……

不是传单,简直就是一份关于秦培源当年人渣行为和如今倒打一耙的精准“罪证”!

发完后,赵殊然就把书包拉好,站得直挺挺:“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群人实在好奇,可以向这家福利院的院长和当年负责我母亲自杀案的警察求证。我已经收集好了证据,秦培源不说实话,总要有个说实话的。”

他又看向傻眼的秦培源,声音没有半分感情:“你侮辱我的母亲,又侮辱我现在的亲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你、你……”秦培源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看他还真要走,着急下也不顾面子了,愤怒大吼,“我是你爸!亲爸啊!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我苦心找你那么久,怎么就融不化你这颗心呢?!”

一直起哄的胡子男似乎和秦培源关系不错,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你这孩子出格了啊!你爸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不该这么狠啊,还收集什么证据?难不成要打官司?别开这种玩笑啊……”

“噗——”赵斐又听笑了。

顿时,几道目光扫过来,其中包括意外的赵殊然。

赵斐还没开口,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是服务生听到动静过来的,问里面怎么了。

那些人还没开口,赵斐就回头喊道:“在讨论王八怎么吃呢,这群臭老爷们嗓门比铜锣还厉害,没事没事!”

“……”

外面的人走了。

看向赵斐的那些目光多了几分羞愤的情绪。

尤其是秦培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赵斐:“我是赵殊然他哥,他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你!”

他自来熟地过去,直接坐在了胡子男空出的椅子上:“好了,你们继续,刚说到哪儿了?”

秦培源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胡子男皱眉道:“人家父子俩谈心,你一外人掺和什么?秦哥是苦心……”

或许是最后这段话都听腻了,有个看热闹的小孩直接顺着说道:“苦心找儿子——”

刚出声就被家长紧紧堵住嘴巴:“吃你的!别乱说话!”

赵斐对那小孩投以赞赏的目光,又看向胡子男和秦培源:“苦心找儿子?从何说起?”

“妈的……”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多人看着,秦培源绝对要动手了,尽管内心疯狂想把这位小少爷给赶走,但强行冷静后一琢磨:赵斐和赵殊然终究不是亲兄弟,赵殊然的存在甚至还会影响赵斐以后分家产……他先前查到的赵家亲生儿子欺压养子的事也不是假的!那么这小少爷此次前来的目的,就很值得揣测了……

秦培源眼珠子一转,瞥了眼赵殊然那极像是在回避的懦弱模样,简直完全没有之前的气势,立马认定这大少爷可能是发现赵殊然偷偷参加亲生父亲这边的家族宴,来捉现行……那不就是“助攻”自己了?!

秦培源的火转眼就消下去大半,他笑了笑,弄掉头上的脏东西,缓声回答道:“我从邵京稳定下来后,就一直在想尽办法找小然,钱和精力都花费不少,工作也耽误了,这还不够吗?”

赵斐:“你是弱智吗?”

秦培源:“……”

赵斐:“既然不是弱智,但凡找找赵殊然母亲当年的亲朋好友也能知道赵殊然那时候的下落,实在不行报个警,毕竟人家又不是黑户。而且我听说你是前段时间在小然待过的福利院遇到他的,你既然知道他小时候进了那家福利院,那直接以生父的身份找院长或是当年的负责人询问就好了,寻亲又不是丢人的事,怎么就沦落到这么多年苦心找还找不到人呢?”

秦培源满头大汗:“我,我是……”

赵斐:“你根本就没想过去找赵殊然,因为你也知道自己做的畜生事在那个地方,在负责赵殊然的那些人眼里一清二楚!你没脸、也不敢去正大光面地找!”

秦培源脸都憋红了,还试图辩解什么,赵斐却扭头不再搭理他,而是对外喊服务生,要点一瓶酒。

点的是这里最贵的酒。

秦培源闻声,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之前的紧张气氛,阻止那服务生道:“我可没请这个人!不付他的酒钱啊!”

“真小气,”赵斐对服务生说,“我个人点的,不用记他账上。”

“……好的,请您稍等。”

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赵殊然一直悄悄注意着赵斐,此时也不知道他忽然点酒是要干什么。

其他人在小声说话,有几个平时和秦培源关系没那么好的,已经无声离席,准备回去了。

秦培源被胡子男等几人拉到了洗手间去洗头,几分钟后才回来。

赵斐点酒点了两瓶,都送来了。他让服务员将另一瓶放在赵殊然那边的位置,自己拿了一瓶也不开,摸来摸去,玩玩具一样。

旁边有个男孩好奇道:“你怎么不喝啊?”

赵斐说:“你见谁在粪坑边喝酒啊?”

“……”

众人:隐隐约约有被骂到。

秦培源正好洗完头回来,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了了,大步冲赵斐走过去:“你骂谁呢?!”

赵斐拿起酒就起身走。

秦培源以为他怂了,好不得意,发现大家都关注着自己,终于有种可以借此出气的想法,他知道这个包间没有监控,现在里面的又都是自己人,他掌握好力度,不把人揍出明显的伤口就好!

结果追上去,还没把人逮住,倒是推搡间把对方手上的酒给撞掉了,“嘭”地碰到地面,瞬间就碎了。

秦培源僵住,也忘了要继续抓人。

赵斐遗憾地看着地面:“还没开呢,就被你浪费掉了,算了,也不为难你,赔我就行。”

“你、你休想!”秦培源一边骂一边四处打量,的确没有监控,只有桌上那堆人在往这边探头探脑地看,他也顾不上自己想揍人的初衷了,赶紧远离那堆碎渣,“你自己弄掉的,别冤枉我啊!”

赵斐静静地看着他厚颜无耻。

那瓶酒的价格十分昂贵,能抵上他这次在酒店花销的一大半了,秦培源早已没有之前那股横劲儿,虚张声势地回了桌上。还没坐下,又看到赵殊然桌前的那瓶一模一样的酒,心虚地移开眼。

正酝酿着再说些什么把气氛弄回去,还没酝酿好,赵斐就走过来了。

赵斐走到赵殊然身后,把对方的书包拿起来,摸索出一个小东西来,然后对赵殊然笑着说:“你小子可以啊,参加鸿门宴都晓得自己装摄像头了!”

秦培源:“???”

“!!!”

赵殊然将桌前那瓶酒拿起来,轻轻放进赵斐拿着的那个书包里:“我不会再让他打碎这瓶的。”

赵斐无所谓:“打碎就打碎,反正他赔嘛。”

赵殊然点头,起身将那个书包拿过来背上:“该回去了,等会儿把监控给店员看,我们只付一瓶的钱就可以了。”

到这时候,已经没人再敢掺和了,就连一直给秦培源说话的胡子男也没想到这个发展,他左顾右盼,等着谁先说一句打头阵。可谁都不知道这房间里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其他的秘密,记录着他们不体面的一幕幕……毕竟秦培源是个什么人,他们大多人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儿数的。

到这一步,秦培源几乎恨得心都在痛,看他们此时真的要出去找店员,语气一变,喊了声赵殊然的小名,试图唤起赵殊然一点点的父子之情:“小然,我的儿子啊,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赵殊然停下,回头看他一眼。

秦培源看他回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结果赵殊然却一脸疑惑地问:“为什么你这种人,总是能那么轻易说出这些话。”

“……”

他们离开时,那群人的精彩反应,赵斐已经无暇去看,因为手机震动不停,是赵成彬的电话。

走出包间一段距离后,他才接了电话。

“爸?”

“你在哪儿?”

“在外面玩呢,怎么了?”

“在哪里玩?”

“啊?您今天真怪……市中心逛街呢,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一下就挂了。

赵斐莫名其妙,看看赵殊然,赵殊然也不解地看向他。

他皱眉往前走,赵殊然才跟着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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