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脱外套时，他才想起那个小相框没有还给陆覃。
他给陆覃打电话，那边好一会儿才接，声音有些疲累砂砾感，却依旧很难完全掩饰掉话里高兴：“……你还没睡？”
不过，背景里好像有水声，赵斐拧眉破案：“你不会是洗澡时候跑出来接电话吧？！”
“……不是。”反驳不是很有底气。
手机里，赵斐听到了几道脚步声，接着水声就停止了。
他有些无奈：“小覃，你有事时候就先忙自己，回头再打过来就好了。”
“没有事，”陆覃在很固执地强调，几秒后，声音又低下去，“你在车上睡着了，看着很累，我以为你今天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
赵斐差点没把持住！
明明都谈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恋爱了，怎么越来越黏人了啊！！！
他都恨不得飞过去把人狠狠吧唧一口！
不过甜蜜过后，心里又一瞬间变得酸酸。
“……小覃，那个相框我忘了给你了。”
“我知道，家里还有。”有很多。
“哦，那我暂时就不给你了。”
“嗯。”
拿着手机，他们听着彼此呼吸，开始没头没尾地聊天，一直聊到赵斐平时固定睡觉时间。
这一次，陆覃一反常态，突然说：“……我想听你睡觉声音。”
“啊……”赵斐愣住，两人之前也有过回到邵京后各自在家时候，但从来没有整夜维持通话中状态，他倒是听热恋室友这么和女友连麦睡觉，然后半个小时内就各自睡死过去。
夜深了。
月光从阳台铺到了地板上。
赵斐过去拉上窗帘，洗了澡，躺上床，把手机连上充电器，开了免提，放在枕边。
关了灯，他对着手机轻声说：“小覃，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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