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
最起码现在脱手了俞星城,就够俞家赚的盆满钵满,用来买入其他股了。
俞星城明白了。
什么都不如钱到位了。
她想要去找俞达虞,证明自己以后更有用处。俞达虞却避而不见,听说他在跟人议事,是“天大的事”,所以没空见她。
俞星城心底真有点恼了,又去找二哥帮忙。
二哥其实也觉得,就是再大的人家,也不该折一个能写策论八股的姑娘去做妾。
但二哥说不出口。家里爹是唯一的权威,面上的偏颇也都是指望着能出息回报,再说六妹被卖给温家后拿来的聘,眼见着都要用在他身上——再过个不久,仙官的比试和乡试几乎同时,他也要去考仙官了。
他已经拿了好,没脸去拦爹,最后只做了送亲的人。
今日出阁,俞星城在黄昏时分离开俞家,温家倨傲,只派了几个下人来接亲,二哥骑马在轿子前头去送亲。
但没想到送亲会赶上拥堵。
晃到了夜深灯起,似乎也没走完一条街,俞星城在盖头下有些不耐。
就这段路上,她既不是俞家老六,也不是什么温家侍妾,她扯掉了头上绣着仙鹤的红布,推开了肩舆的小窗往外看去。
外头人来人往,灯火有不自然的光亮,映的街道跟白昼似的,以行人爱凑热闹的性子,竟然没有把目光投向这花轿,反而一个个往头顶看去。
表情就像是二哥之前说起俞达虞在商议“天大的事”那般。
兴奋,惶恐。
每双眼睛望着天上,眼底仿佛映起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