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猛地一停,她气息也一滞,胸腹发闷。
“嗝。”她在静谧的院子里打了个响嗝。
幸好幸好,估计她能牵引使用的灵力还很微弱,不至于说练不好搞到经脉闭塞。
她毕竟擅长读书,摸到点苗头再去回头看书,便能理解的更透彻。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就是习字背书,累了就打拳练掌。
有时候她也会扶着墙多走走。
她面对大多数事都没脾气又不爱言语,但有些事却让她心里暗暗较劲的要强。
裹脚虽然没小到三寸金莲,但走路也有些不方便。
这件事对她本身的不尊重就已经让她暗自恼上了,但俞星城更恨自己走路姿态受影响,若趋趋的像个鸭子,仿佛谁都能瞧出来她裹脚,要怜悯她一下似的。
她小时候开始,就常年在院子里练走路。
就算是裹了脚她也能走的双眼平视,肩展背直,步子稳且大气,珠玉微响,半臂褙子的裙幅慢晃。就是头上插着带缨子或串珠的发饰,她也能让自己躬身行礼的时候,那挂饰跟一条线似的半分不乱摆。
俞达虞曾说她走的像个在京里做官的男人似的。
话里到底是指责还是不待见,她压根不想管。
不过家中一日才能走几步路,她出来之后才感觉到不便。若是跟肖潼杨椿楼她们挽臂出游,或者是下了马车独自走在贡院里去,她怕是撑不住,既不想让别人照顾也不想丢这个人。
俞星城其实也问过杨椿楼,自己这脚到底能不能重铸血肉给治好。
杨椿楼的回答是,能是能,可她目前的水准做不到,应天府如果有这样水平的医修,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才行。
不过她杨家毕竟是医修世家,待秋闱结束,她可以写信拜托自己医术更高超的兄长前来。
只是如果要放脚后恢复正常的双脚,所耗费的时间、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俞星城心道,不论是怎样的代价,她都会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