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城瞪眼:妈的,我要发表的嘴臭爽话、羞辱对手的言论,怎么要被你抢了!
但事实证明,裘百湖是骂人好手,官位高了也不怕骂的脏,不怕得罪人,起身翻过桌子,摇摇摆摆的叼着烟枪,就笑骂起来:“哟,还想推给一个姑娘,你们南厂就这点德行啊!我就跟你们说了,南厂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做过的事儿吧,该灭口的灭口,该烧毁的烧毁,我裘百湖今天被派来,就是来跟你们清算这些陈年烂账了!我今天不清算,明年皇上南住,又怎么能安心住在这内宫里!”
裘百湖这是要明面上宣战,针对南厂了!
难道这也是皇帝全方位打压南直隶中的一步?
裘百湖大手一挥:“丫头们,回去吧,这群抠搜老修,可不会赏你们冒死庇护百姓的大功绩的,可我们会赏、皇上会赏。这天地下从来没有南北厂,南北监,有的只是钦天监和、南京钦天监!仅此而已!”
你们南京钦天监,不过是钦天监的下属机构罢了!
南厂众人脸色难看,裘百湖头也不回,打开门弯腰,做了个手势请俞星城和铃眉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是不是好粗长!
胖虎他们会回来的,也会有家的。**
裘百湖打开门,北厂众仙官一身黑衣,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跟他一同走了出去,摆明了不想再打嘴仗的态度。
别的不说,这一手逼装的俞星城实在佩服。
她被一群北厂仙官围着出了门,心里却叹气。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站了队,只希望裘百湖最好能把南钦天监治的服服帖帖的,否则如果她以后再南直隶做官,怕是要被南钦天监处处为难了。
她叹口气,道:“我倒是本没打算交恶的,让你把话这么一说,算是得罪人了。”
裘百湖抽了几口烟:“当着我的面,你还想着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不可能的。我让你站在我这边,你就要站在我这边。”
俞星城:“您也要给点好处才行,我上次跟你去倭国跑了那一趟,你给我结工钱了么?”
裘百湖一脸“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的震惊:“我可把我日夜陪在身边的名刀都赠与了你!”
俞星城:“……你是说正面让你脚踩,反面用来烤肉的那把破刀吗?”
俩人才刚斗几句嘴,就看见一个背着翎毛,脚踏法器的白衣传信官飞来,裘百湖连忙伸手拦住,当头呵斥:“传什么消息!会都开完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那隶属南厂的传信官被兜头骂懵了,但对一身黑衣的北厂人还是面露提防:“是从苏州府递来的信,有人要我面呈百户大人!”
苏州府?难道是这百户真的派人去查了鼻吹唢呐社的社馆?!
裘百湖:“百户个屁百户,他也没几天官做了,拿来给我看看!”
传信官紧紧捏着信,惊疑不定的瞪大眼睛。却没料到屋里的南厂仙官们也听到了报信的声音,以刚刚刁难俞星城的百户为首,一群白衣人也挤了出来:“把信件拿来!”
俞星城心底乱跳。
炽寰也在来之前被她送到了鼻吹唢呐社,她当时确实没想到,这群南厂人深扒了她家底,就是冲她来的。如果炽寰被他们抓了,那绝没有好下场;如果炽寰已经醒来,大闹一番,那炽寰又要被追杀,而她作为直接关系者,估计连裘百湖都说不了什么吧。
确实,裘百湖虽然知道她跟炽寰有联络,却不知道这丫头结识了一大群妖。
这件事他没料到,自然做不了什么准备,只能紧盯着南厂百户拆信。
这百户刚刚被喷的面色晦暗,狗血淋头,这会儿觉得握着他们的命门了,又慢条斯理的拆起信来。裘百湖看他那样都想翻白眼,俞星城总觉的,这俩人不对付,绝对不止这几年的事儿了。
南厂百户通篇读了读,半晌才冷笑开口:“俞大人,你这事儿,可别觉得——”
裘百湖推了俞星城后背一下:“走了走了,不用看他演了,要真有什么事儿,他早一蹦三尺高,吆喝什么‘给我拿下俞氏逆贼’了。就那模样,就知道吃瘪了。”
南厂百户瞪大眼,还没想要诈一诈,就看见北厂那群衣黑心黑的仙官,一边回头对他狂笑,一边跟裘百湖他们勾肩搭背的走了。
俞星城回头想要看那南厂仙官一眼。
裘百湖啧声:“回头多没气势啊。不用心虚,认识他多少年了,他什么性格还不知道吗?要真有这么确凿的证据,刚刚丢的脸,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回来。你不如想想怎么跟我交代交代这个什么鼻吹唢呐社。”
俞星城往后一顿脚步,抬袖微笑:“您自个儿刚才说的,万国会馆的官员,那是在礼部工部下头的,什么时候我要去北缉仙厂述职的时候,必定好好向您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