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日他还是在大街上曾经看过一次时间,那时候是观星厂的另一位官员与他在正阳门大街打过照面。
那位官员急匆匆的想要赶回观星厂交公文,怕来不及,顺便问了他一句时间。
是上午十点十九分吧——
不对!为什么会有人突然问他时间!这不对——
当吕天经陡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的时候,他脑内已经默念了当时的时间。
深夜。正阳门大街。
南京皇宫的外城墙跟下,吕天经忽然出现了。而他站立的位置,是摆满地面的捕兽夹——
他几乎还没看清周围,就只听见小腿被捕兽夹咔嚓一声夹断,他站不稳要摔倒下去,却只看见摔倒的位置上摆满的兽夹——不!伸手撑住自己,不要低下头去!
吕天经终于撑住了自己,却眼睁睁看着左手被兽夹狠狠咬住,而他以一个艰难的姿势,半趴在地上。
这一次,围绕他的不再是诡异的烟雾与气味,而是成片兽夹外,一群手持官刀的仙官。
吕天经惊愕痛苦到几乎一个字节也发不出来,脑子里只有拼命闪过白日标记过的时间,下午三点十五,他在办事房标记过的,三点十五!
——但他却没有瞬移,没有离开……
俞星城坐在不远处的轿子上,合上了怀表,走了出来。
吕天经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俞星城。
纵然他现在撑着手趴在地上,可他见过她。
那个从自己的身体里把刀□□的少女。
俞星城抬起怀表,微笑道:“第二天了。你无处可去了。”
吕天经喉头发痛,几乎要呕血出来,艰难道:“你如何知晓我的灵根的。”
俞星城:“你一直以为你的灵根才是我抓不到你的关键么?不,我只是没摸清楚你是谁罢了。”她走近了吕天经,手里托着一只菱形的红色水晶:“你看,你最怕暴露却又觉得不会暴露的证据,终究被我找到了啊。南观星厂监侯吕天经。”
更何况,俞星城知道吕天经的谨慎,更是用远超他的缜密来抓捕他。这五日以来,北厂仙官与特行卫一同观察他的路线,洞悉他的行动,了解他没有shā • rén计划时习惯在室内标记瞬移点。而后今日在他这一日每一个去过的室内放置迷烟,让他过度紧张,不断瞬移,使他无处可逃时,想起同僚在室外问他时间的那一次计划外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