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序:“不只是观局了,法军和英军在上个月联手开始进攻通航但还没有拓宽河道的苏伊士河,埃及近一半已经被占领。而奥斯曼帝国更是被肢解中,朝廷想要分一杯羹——而另一边,俄人与倭地北部开战,有想要在跟咱们打一次的试探。”
俞星城揉开几分花瓣,转头看向温嘉序:“我懂他的焦急了。大明朝能否跻身英法俄,只看这几年能不能抓住时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拉克希米和星城真的是一种距离远隔,立场又很难站在一起,却又尽力靠拢的惺惺相惜。俞星城活着回来了的消息,几乎是压不住的。
消息先是不知道怎么在应天府炸开了,或者是因为俞星城当年与东印度公司签订协约时,曾有过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作为大明自淡马锡海战后再一次扬眉吐气的证明,当时被刊登在各种报纸上,也被转绘成过画像。
而俞星城作为女官,年轻貌美,官低权高,履历传奇,外与印度女王内与燕王殿下都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常年看资料公文,基本不怎么去听戏或买话本的俞星城,自然不知道自己是民间头号八卦,剧本女王。
大明正是各种杂剧、传奇剧、以及外来戏剧歌剧最兴盛的时代,三五步便是一处剧场戏楼,但是朝廷规定不许写朱姓王室为主题的故事,那将相、前朝皇室与神仙乱斗便成了最热门的话题。而俞星城既是官员,又连着皇室,还有那么点神仙般的天雷本领,简直就是上赶着给剧作家们送题材的当世女主。
而俞星城的消失有这么具有神秘色彩,从她失踪之后,关于她的小说和剧作就层出不穷,她的画像和照片也在民间颇为有名。
俞星城也不知道是否是仙官频繁的来往走露了风声,或者是她这张脸本身就让人认出了她,当她登鲸鹏离开应天府到京师的时候,关于她三年后归来的消息就传的到处都是了。
当然这其中也并不都是好消息,仍然有大批人冒出来当所谓的“知情人”,有的说俞星城这三年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有的说她是办错了事跑去亚美理驾合众国避难了,甚至还有一些yàn • qíng作家胡写出什么她被皇上或小燕王囚禁了。
俞星城坐在鲸鹏甲板的茶桌旁,想要翻翻报纸看消息,结果没想到这年头报纸一共没几张,将近一半都或多或少跟她有关。
温嘉序这会儿也不像当年没好脸色了,自愿给她跑腿倒茶,怕她生气:“殿下这些年也有在禁止他们胡说八道,奈何是真的管不住。总不能一刀切了,说连朝廷官员都不让写进剧里了。”
俞星城笑:“我没生气,只是看他们想象力倒也丰富。这儿还刊登着一版故事,像是梁祝的翻版,写我和拉克希米死后,一个化作画眉一个化作孔雀,年年飞到雪山之巅去相会。”
温嘉序以为俞星城被这个故事感动了,却没想到真·不解风情·俞直男道:“去云南相会不好吗,到雪山之巅且不说飞不上去,还会活活冻死,孔雀不知道,但听说藏人养画眉,十个能死九个。而且雪山还是乌斯藏争议之地,我俩说不定能互啄打起来。”
温嘉序:“……您能不能就抱着看故事的心掉两滴眼泪呢。”
俞星城扁了一下嘴:“哪怕我信了死之后能化作鸟儿,拉克希米估计也忙于啄瞎政敌的眼睛吧。而我呢,我会忙着修炼成妖。”
温嘉序抬手求饶:“行了,您别说了。我也算是这剧的忠实爱好者,您给我点想象的空间吧。”
俞星城和拉克希米俩真人表面上看起来让万千西皮粉磕不到糖了,但关键时刻又总捅人心窝,让人意难平,搞出虐文大手都写不出的克制的惺惺相惜。
温嘉序表示嗑的痛苦又快乐。
这艘鲸鹏走的是沿海航线,这是如今鲸鹏航线在大明进一步发展后的分支。以前只是南北重要城市之间有鲸鹏,但现在在各大人口超过三十万的城市之间,几乎都有鲸鹏的航线。
不过鲸鹏只是客运航线,真要是货运,最盛行的还是汽船,而汉阳府大堰在一年多以前开始了重建,离工期完成大概还要七年左右,到时候一部分海运航船甚至能上行到重庆附近。
只是为了区别于军队的鲸鹏,专门开放给百姓庶民的航线,大多命名为“夜莺”“鸢燕”或“青鸟”等等。分为内陆多站点的“慢棋”与走海路或拔高飞行的“快箭”两类航线,鲸鹏飞行已经发达到出版了各种黄纸时刻手册,还有长距离换乘的车费计算表,还有几大半官行是不是发放的卧间或高间票的打折劵。
不过俞星城乘坐的是朝廷配置的鲸鹏,自然不用买票交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