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寰两眼已经晕了:“老子当然是懂的,你要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啊……星城,你,呼,你要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呀……”
……
他其实却是也得到了表现的机会。
一个表现自己如何大惊小怪,一惊一乍,无知愚蠢的机会。
说实在的,俞星城比他就强那么一丁点。
真的,就一丁点,也可能是因为她读书多一点。原来她读的都是这种混蛋书,他以后也要多读书。
炽寰一夜没怎么睡好,他盯着床帐,天也亮了,光斜进来,他就还在胡思乱想。
倒也不是说俞星城就有多强势。
她既没按住他,也没使力气,很多话更是说的绵绵软软的。但炽寰觉得自己被下降头了,自己就彻底被她给唬的只会稀里糊涂的卖力。
她倒是也喊疼了,但是她疼的很淡定,只狠狠掐了他两下,又骂了句俞星城不该说的脏话,但依旧没脱离指挥权。
俞星城真是跟当年航海似的,人不在高位却像是掌了舵,一边儿软的水母似的,一边儿又拿哼声和眼神把他命令的团团转。
炽寰觉得自己也不是没有掌舵的能力,只是他确实比不过人类心机,一到开始就全然傻了眼,没了脑。
他这会儿挺在床上反思,俞星城窝在他颈窝里,头发乱的像乌云,手臂横过来,肥软贴着他肋骨,贴的他都没法全身心反思了。
最最可怕的就是这个女人,连醒来的时间,都跟平日早起练字的时间差不多。
炽寰僵硬着身子,他倒是也想去抱抱俞星城,但此刻她半睡半醒掀开被褥,涌出的那股醉醺醺的热气香气,让他脊梁发麻,有种极其不太好的预感。
俞星城蹭了他胳膊一会儿,才撑着身子起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今天抱的不是一条大黑蛟,而是一个大白人,愣了片刻,却又笑了起来,重重的摔落回床上。
“妈呀!”俞星城只觉得又丢人又不是那么不能面对,忍不住笑:“天呐我到底都干嘛了。炽寰,你今天可不许提一句跟房内有关的事儿!你这胡乱说话的大嘴巴,一个字儿也不能说。”
炽寰声音却有些发颤:“你、你先起来。俞星城!你先起来!”
俞星城本来还笑着,知道炽寰说话,才察觉到他声音不太对劲儿,他脸涨红,僵硬的躺在被褥里,俞星城吓了一跳:“我是不是把你胳膊枕麻了?还是你、你不好意思面对我了吗?”